五天前永珩下旨禁足皇後。武晉本以為永珩隻是耍耍脾氣,氣消了也就過了。因而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三天前他想進宮去看女兒,卻被禁軍死死攔住,楊煜瀟死守著“沒有聖旨不得入內”的原則。武晉這才覺得事情的嚴重,立刻去乾清宮找永珩。永珩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武晉。還狠狠地數落了武晉,說他沒有管好女兒,這個皇後讓他失盡顏麵。
其實武晉覺得皇後教訓宮女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隻是女兒被禁足,不得不低頭認罪。沒想到永珩並不領情,說什麼也不肯放武氏。從乾清宮出來,武晉就跪在宮門前,期望永珩可以網開一麵。可是三天以來永珩非但沒有被他所動,反而理都不理。每晚都翻淑妃的牌子,當著他的麵寵幸淑妃。有時也讓夙依過來陪他。但是夙依手上的傷沒有完全好,永珩也不忍心再累著她,也就沒有多留夙依。
這樣一來武晉感到事情更加嚴重,不得不放下架子,請蔣君良過來求情。蔣君良也很早得到了消息。他知道皇帝是想給武家一個下馬威,但他一來覺得懲罰太過了,二來為了一個妓女搞得帝後離心,甚是不值。所以也就答應過來求情。但沒想到一來就碰了一個軟釘子,隻好另找理由再開口:“皇上說笑了。皇後就是皇後,偶爾做錯了事,小罰一下就是了,不必當真。”
“如果朕不肯呢?”永珩露出了一個陰冷的笑容。
蔣君良一驚,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
“朕喜歡誰,他們就想至誰於死地,真以為天下是武家的!”永珩收斂了笑容,一字一句從齒縫間蹦出,“別以為朕不知道,為了讓這個女人當皇後,就不惜害死清兒。這個仇朕早晚要替清兒報!”
蔣君良被永珩的一席話說的直冒冷汗。抬頭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小主子。此時他才明白,小主子是要報仇了。永珩也不顧一旁的蔣君良,望著窗外繼續說:“如今看到夙依得寵,又想到害她。哼,當年朕還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清兒去死,如今他們要再敢動夙依,舊仇新帳一起算!”說著永珩捏成拳的手狠狠地砸向桌子。桌上的茶水灑了一桌。
“蔣叔叔,既然你來求情朕不能不給麵子。”永珩忽然緩和了口氣,換了一副笑臉,親自來到蔣君良麵前扶起他。“出去告訴他,朕允許他進宮探視。讓他好好勸勸自己的女兒,教教她如何母儀天下。”
“爹我又沒有錯。難道我一個皇後還不如她一個嬪?”坤寧宮裏一襲明黃宮裝的武氏正抹著眼淚向武晉哭訴。一點也沒有平時當皇後的狠勁,完全就是一個無助的女兒在向父親求援。
“你個糊塗的東西!”武晉也是一肚子火,恨這個不懂事的女兒。“連皇上的心你都守不住,還擺什麼皇後的架子。”武晉負手背對著武氏,語氣很是冷淡。“看看沈若清,死了這麼多年了皇上對她還是念念不忘。再看看杜嵐萱,剛進宮就封了淑妃,還有那個妓女。皇上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不是很清楚了嘛。告訴過你多少次了,要學會忍,等你兒子當了太子,你坐穩了後位,還怕她什麼芙嬪、什麼淑妃啊!”
“女兒知道嘛。以後不任性就是了。”武氏撅著嘴聲音裏滿是委屈。
武晉轉過身歎了口氣:“爹知道難為你了,可是要成大事就必須要能忍,懂嗎?”武晉抽過女兒手中的帕子,心疼的為她擦眼淚。
“如今該怎麼辦?皇上把坤寧宮都給封了。”武氏的眼裏滿是無助。
你這樣……武晉在女兒耳中說道。“記住了?”武晉問。武氏點點頭。“那往後好自為之。為父走了。”說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