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笑了笑：“我經常見到重度腐屍，這種味道早已習慣了，你可能還有點不習慣，也怪我大意，隻提醒你是否膽大，卻沒想到你還聞不慣這種味道，不過我們確實看病人，而不是屍體。”
燕子一個女流之輩，聞這種味道仿佛聞清新空氣一般，我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又能說什麼呢？想到這裏，便平定了一下心神說：“沒事，我沒事，習慣一下就行了，你放心，我能撐的住。”
說是這樣說，還是用衛生棉塞住了鼻孔，然後走進房內。
當看到病床上的病人時，雖然說我有準備，但我還是忍不住地捂住了嘴巴。
病人是一個小孩。
這個小孩簡直就像畸形的外星人，雞蛋一般大的眼睛，腦袋卻奇小，嘴巴隻有一點，這或許隻能嚇人，不算惡心，那麼接下來的來了，這孩子臉上的皮，一塊有，一塊沒有，紅血，白的肉，這且不算，浮腫的臉上不時抽搐一下，然後破皮而出一條蛆蟲，這白白的蟲子晃動一下腦袋，竟然又鑽了回去。
“這，這是什麼病？”
燕子說：“這是什麼病，我們也不清楚。”
這時那條蛆蟲又爬了出來，我忍不住想要拿出一邊的醫用鑷子把它夾出來，然而就在這時，被燕子阻止住了。
“你不要這樣稿，是弄不完的，如果能夠弄完，早就治好了。”
“什麼意思？”
“就算是把它們搞完了，它們還會再生，無法根治，於是在這種蛆蟲的作用下，吞噬人臉組織，人就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醫生無法治愈，隻能觀察，好在這種病不傳染。”
“不傳染怎麼得這種病呢？”我問。
燕子說：“問的好，這也是為什麼老張發怒的原因，極可能出現在那個賣童裝的身上，得這種病的有幾個孩子，他們的共同點就是在秋石高架下買了童裝，一開始我們並沒有想到這一點，因為那童裝與新的無異，我們把童裝化驗之後，發現那童裝竟然是翻新的，至於原來的童裝什麼樣子，我們沒有化驗到——今天見到了，看著如此汙漬的衣服，想不得病真的不可能。”
聽到這裏，我瞬間火起，錢塘夫人是吧？你不用放過我，我也會找你。
我想到這裏，對燕子說：“如果我是老張，我也會很生氣。”
燕子說：“他這個人脾氣有些衝動，但人不錯，你別往心裏去。”
“我明白，看著這孩子這樣，我都有衝動想去打人了。”
燕子說：“要不要帶你去一邊看看其他的孩子——這個孩子是這種病最輕的一個。”
最輕？那最很的會有什麼樣子？我不禁一陣膽寒說：“不需要了，這種情況下，我可能幾天都吃不下飯了。”
燕子卻撲哧地笑出聲來：“你這樣子，你還好意思說你是包大膽，沒想到這種情況說把你嚇成這個樣。”
我說：“這種情況，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受的。”
這時燕子的手機響了，她接聽之後說：“老張，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