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孤兒,周圍也沒有什麼朋友,所以不用擔心自己的突然變化引起別人的懷疑。一個平民出身的中士經曆過戰火的鍛煉突然蛻變成另外一個人,這可以利用心境的蛻變來解釋。
但是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究竟在這時代,我應該幹什麼,怎麼幹?
是輔佐艾爾薇特擴張勢力,爭霸天下,還是找一個平靜的地方,當一個富家翁,安安心心地過一輩子?
夜深了,蕭護輾轉反側卻依然毫無睡意。
他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需要他抉擇的事情也太多。
翻來覆去的蕭護感覺有些煩躁,便從床上下來,開始練起了自己每日都不停的內功心法“兵伐訣”。兵伐訣是初代文韜掌門在武略一脈的獨門心法基礎上改良發明的一套鍛體功法,能夠強身健體。蕭護在文韜一脈修學的時候,就學習了兵伐訣,並將兵伐訣作為每天的必修活動。
蕭護現在的身體雖然不弱,但也隻能說勉強達到了一般軍人的水準,甚至連前世的蕭護都不如。多鍛煉,對身體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有的時候,戰勝一個人不是看你能夠擊敗他,而是看你能不能活得比你的敵人久。
蕭護練了一會兒兵伐訣後,突然聽到陣陣利刃破空聲。
當他走到院子的時候才發現這聲音的來源——喬在練劍。
鋒刃淩冽如風霜,一舞劍氣蕩四方。
這是真正能夠一怒而血濺五步的殺人劍術!
蕭護雙眼微微眯起,在一番仔細的觀察下,蕭護發現,喬展現出的劍術,很明顯有著自己的獨特的招式。
而其中最讓蕭護讚賞的,是這種劍術的實用性。
每一招都是致命的殺招,沒有一點多餘的花哨動作,絕不是那種宴席之上所流傳的“歌伶劍舞”,而是真正殺人的技巧。
蕭護之所以讓艾爾薇特讓喬陪著自己,一半是因為她不笨,一半是因為她夠強。
如果喬沒點真本事,艾爾薇特又怎麼會把一個花瓶安排在自己身邊?
喬練劍正練得香汗淋漓,卻發現蕭護正在不遠處悄悄看著自己。
她哼了一聲,便收了劍勢,向著蕭護走來。
“怎麼,想要嘲笑我的劍術麼?”
“怎麼可能,這劍術精妙絕倫,讓我大開眼界。”
蕭護的神色沒有一絲虛偽,他對喬所展示的劍術,確實大為讚賞。
“是,是嗎……?”
看到蕭護認真的神情,喬不禁臉微微一紅,這可是她第一次聽到有人打從心裏讚美自己,不禁有些躊躇。
喬臉上香汗微滲,卻掩蓋不住勃發的英氣。
蕭護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但是在近距離端詳喬後蕭護忍不住歎息。
不僅僅是馬,艾爾薇特身邊連裨將都這麼漂亮,真是讓人嫉妒啊。
不是那種大家閨秀那種端莊細致的美,喬的五官的線條雖然不夠柔和,但是柔中帶剛,有著一種別樣的爽朗魅力。
這張俊臉完全詮釋了什麼叫做英氣和秀麗完全結合。
更重要的是,現在氣候燥熱,喬隻穿著一件薄衣。在變得有些透明的衣料之下,喬那對脫離束縛的玉兔顯得異常飽滿。至少,閱女無數的蕭護所見過的無數美女之中,沒有一人,在這點上能夠和喬這個女漢子相提並論。
不過,一想到接下來喬要做的事蕭護馬上就冷靜了下來。
“那些人,真的全部都要除掉麼?”喬所問的,是在來白山城之前蕭護就曾告訴他的一個名單,這個名單上的人,正是蕭護今夜準備除掉可能妨礙到自己計劃的家夥。
“他們是之前城主的親信,而且跟雷納合眾國那邊的人很熟絡,我跟你的名單之中,全部都是有嫌疑和雷納合眾國勾結的家夥。”蕭護的眼中掠過一絲淩冽的殺意:“就算他們會投降,以後也很有可能故技重施繼續叛亂,所以索性在今天斬草除根。”
“知道了。”喬不是善人,作為一個軍人,她的手上早就已經沾滿了鮮血,信仰騎士道的她雖然本能地厭惡蕭護的暗殺計劃,但是她依然選擇了服從。
“還有,其他的安排你都準備好了嗎?”
“我的人早已經潛伏在城內準備動手,這些雷納合眾國的餘孽全部都活不過今晚。隻是……隻用這點手段,真的能夠讓白山城開門投降嗎?”
蕭護笑而不答,他打了一個響指,自言自語道:“今天的天氣不錯,是時候去喝一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