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城叛軍在艾爾薇特的奇襲下原本勉強維持著陣勢,但是當白山城城主戰死的消息一在艾爾薇特手下騎兵的呐喊聲傳播開來後,整個大軍的士氣瞬間崩潰。
城主都陣亡了,我們這些士兵拿什麼抵擋那如鬼神一般的薔薇猛虎?
這是叛軍之中大部分士兵心中的想法,所以他們瘋狂逃竄。
雖然有一部分老兵負隅頑抗,但是這些老兵的數量很有限,在大勢已去的情況下,這些老兵也紛紛潰敗,加入了潰逃的人海之中。負隅頑抗的士兵一定會被艾爾薇特麾下的騎兵逐一殲滅,但是混入人群之中,反而不易成為目標。
不過,不戰而逃實際上極為愚蠢。
艾爾薇特的騎兵之所以能夠斬獲如此輝煌的戰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們殺死的是沒有抵擋,隻懂得逃命的亂兵。如果一部分步兵能夠頑強抵抗結成方陣,那麼就能有效抵禦騎兵的攻擊,這一役的損失也不會這麼慘痛。
不過戰場上沒有如果。
最終的結局是白山城叛軍拋下了近兩千具袍澤的屍體逃出生天,而且幸存下來的逃兵徹底失去了戰意,恐怕他們以後再聽到艾爾薇特的大名將會聞風而逃。
這些逃兵的目的地是距離戰場最近的白山城。
白山城是一座大城,城壁堅固,糧草充足,同時城邊布置有足以容納三千人的臨時營地。不僅如此,城中仍然駐守有五百人的後勤部隊和百人的城主精銳親衛隊,隻要潰逃的叛軍在白山城站穩了腳跟,那麼白山城對艾爾薇特依然有具備強大的威脅。
為了這一次的叛變,雷納合眾國可謂是煞費苦心。
除了白山城之外,白山城周圍還有多個小村莊被雷納合眾國派來的間諜唆使叛變,而三千叛軍之中最多的就是白山城周圍地區的青壯年。
在叛軍潰敗的第二天早晨,大約九百左右的逃兵逃到了白山城,他們有的躲在自己的家中瑟瑟發抖,有的逃入白山城邊安置的臨時兵營。
一時之間,整個白山城水泄不通。
不僅如此,伴隨著這些逃兵來到白山城的,是那如瘟疫一般傳播開來的大軍潰敗的消息以及那深深的絕望。白山城內的軍民惶恐不安,生怕艾爾薇特軍的鐵蹄將白山城踏平。
現在的時間鄰近正午,是白山城天氣最讓人昏昏欲睡的時候。
白山城的大門敞開,把守城門的衛兵有氣無力的站在門口,一臉頹然。
白山城叛亂早已經是板上釘釘,現在叛軍戰敗,等到艾爾薇特兵臨城下乃至攻破白山城的時候,他們這些小民應該怎麼辦?
是被當成叛亂的暴民處決,還是被網開一麵僥幸得活?
猶如這些守衛一樣,對死亡的恐懼和對未來的惶恐已經主宰了大部分白山城中的軍民。在這不安的情緒影響下,他們對手頭工作的態度自然不會如平常那般認真。
這時,兩道身影出現在了守衛的眼中,那是兩個騎著馬的士兵。
守衛睜大眼睛,才看到兩個人身上穿著的是白山城士兵的鎧甲。
不過白山城軍隊內都是步卒,哪來的騎兵?守衛搖了搖頭,不再多慮,說不定是哪個悍勇小卒砍翻一個敵方的騎兵然後奪馬逃了回來呢。
守衛自嘲地在內心苦笑:“就算艾爾薇特用兵如神,也不可能僅僅隻靠兩個人就攻下白山城吧?”
隻不過,這位守門的小卒沒有料到,日後讓白山城落入艾爾薇特手中的竟然真的就是眼前這兩位看似不起眼的小卒。而兩位“小卒”,正是偽裝成白山城逃兵的蕭護和喬。
喬跟在蕭護的背後,她的目光從街上民眾的身上掠過,從這些民眾的的身上她隻能夠看到惶惶不可終日。看到這樣的光景,她忍不住歎了口氣。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殺人,放火。”蕭護輕描淡寫地說道,仿佛在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
“我沒跟你開玩笑。”喬皺了皺眉。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
蕭護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看到蕭護的表情後,喬再三忍耐,終於製止了將自己的拳頭放在這張清秀俊美的臉上的衝動。
“尊敬的副官大人,請問你知道怎樣才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攻克一座城池?”看到喬不解的樣子後,蕭護突然拋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根據以往帝國軍攻城的方法,應該是率大軍圍城,然後截斷對方的補給,待敵軍士氣衰竭後,在榴彈炮的掩護下強攻城池。”喬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拋出一個再標準不過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