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的見麵也越來越少,他便的暴躁,可那根本不管用,漸漸的,他也學會了帶上麵具,用溫潤的麵具掩飾他心底暴躁的情緒,掩藏他那可恥的感情。
這麼多年,他何嚐沒有發現他對於那些女人,不過是麵上做做樣子,不過是做給他的母親看得,他的偽裝那麼到位,可他卻還是看出來破綻!他知道,他在意的是那個世子之位,他笑了,這麼多年,總算是知道他在意什麼了。
既然如此,他便會不遺餘力的去爭取!況且若是他當了恪親王,那麼,他是不是可以將他留在府中呢?
這個想法一旦冒頭,他的心便猛烈的跳動著,怎麼也止不住!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一般,他開始努力的想要拿到世子之位!
他沒想過讓他死,是他自己引起了皇上的注意,那時候他感到了他是真的要脫離他了,他給他下藥,夢裏香,那個時候根本沒有想那麼多,隻是想讓他陷入沉睡,然後夢裏是他,做著有他的夢死去……
他的這份感情,他自己都說不出口,所以他必須忍著,尤其是他的母親,不能讓她察覺到一絲一毫,自己做的很好,她沒察覺到不是嗎?
可是,那個顧清婉,何德何能,竟然能夠讓他那樣笑,那種在意讓他想毀了顧清婉,又想著狠狠的占有她!
他意識到,自己的感情已經變質,甚至便的有些變態,可那種想法他根本就控製不了,控製不了,那就按自己想的來做便是!
楚銘宣聽了楚銘城的話,看了他一眼,而後笑得雲淡風輕,甚至有些事不關己的說道:“我可沒想著要氣他,隻不過,在此之前,我可是準備了一場好戲要給父王您看看呢。”
說著,他回頭看了清婉一眼,清婉朝著他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自袖袋裏拿出了一個荷包,道:“王妃,您前兒個不是我不孝敬您麼?前兩日得了空,便繡了這個荷包,還請娘親莫要怪罪。”
然後,便將荷包遞了過去,王氏皺著眉頭,有些奇怪的收了下來,清婉笑道:“王妃您倒是聞一聞啊,裏麵裝著的可是您最喜歡的麝香呢。那日在柴房,不小心撿著一個荷包,我也才知道,原來王妃喜歡的是香料是麝香。”
清婉坐下,淡淡的笑著。
王氏有些狐疑,顧清婉懷孕如今已經有了將近九個月了,她怎麼會隨身攜帶著麝香?他們這是,又在打什麼主意?
王氏剛要問出口,楚銘宣便已經開了口道:“一個月前王妃倒是出府了一趟,不知道王妃去了何處?盡是一夜未歸?”
王氏心裏莫名的一跳,道:“沒什麼,回了趟娘家罷了。”
“哦,不知道父王知道不知道呢。”
楚白馳被楚銘宣的態度弄的有些惱羞成怒,“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楚銘宣淡然的應道:“沒什麼,隻是我這裏有幾封信,不知道父王有沒有興趣看一看呢。”
說是問他有沒有興趣,但實則他已經起身將信遞了過去。
看完信,楚白馳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顯然是堆積了滿腔的怒火,王氏一看楚白馳的情緒的不對,立即怒聲問道:“你到底在挑撥離間什麼?”
楚銘宣隻是笑了笑,他這個父親啊,還真是人如其名,楚白馳,果真白癡麼!
楚白馳將信一把扔在了王氏的臉上,怒聲道:“你自己看看,信上都寫了些什麼?”
王氏撿起信,卻看得是滿心怒火!
這幾封信的落款竟然是周佟青,居然還說她與周佟青有私,還幫著他謀反要扶持四皇子繼位?可可恨的是,楚白馳這個白癡居然還信了,這一刻,她終於知道楚銘宣打得是什麼主意了,不過就是以牙還牙罷了!
她笑了笑,看著楚白馳的態度,今日她是輸定了。可笑,果真是善惡到頭終有報嗎?
想著,她感覺到自己的小腹微微有些脹痛之感,心裏更是驚的不行,緊接著便有一種隱隱下墜的感覺,她,她難道真的有了不成?
猛然想起懷裏的麝香,她拿出來一把將之扔出去老遠,然後麵色蒼白的喊著:“我要大夫,給我尋個大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