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所有的發絲全部清理掉之後才離開,在他們那個時代,作為高智商罪犯的李雨樓怎麼可能不懂英文,任何蛛絲馬跡都可能成為李雨樓的把柄。
問題是……他現在應該住在哪裏?
柳於陣有點為難了,可是他的腳步卻比他的腦子好用,隨著腳步習慣地走向那個地方,他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為什麼是那個方向?他來過嗎?他住過?
他出來之後就沒有看見燕滕華和肖子配,他們似乎對他出乎意料地放心。偏是這樣柳於陣黏人心思大起,總覺得應該找個人纏著說說話,不然要悶死了。等到月底起碼還有好幾天呢。
當腳步停下,他抬頭一看,那竟然是燕王的寢宮!
他怎麼會走到這種地方來啊?!難道他失憶之前住在這種地方?難道他失去的那段記憶其實……他才是這大燕的王?!
不不不,想太多了。
柳於陣剛轉身要走,從寢宮裏出來的肖子配卻看見了他,“丞相,可看到信了?”
“嗯。”柳於陣拍了拍肖子配的肩膀,見肖子配愁雲都布滿了臉上,他不禁安慰道,“你放心好了,她下輩子一定會是好人。”
“承丞相貴言。”肖子配定是沒有聽懂他的意思了,“丞相快進去吧,王上在等你。”
“等我?他等我幹毛?”柳於陣冷汗“刷地”留下來,總覺得燕滕華找他沒有好事。
肖子配淡淡地道,“子配方才傷了燕王,他如今正在療傷,有丞相在他的傷會好得更快一點。”
“開玩笑,我又不是療傷藥。”
“丞相,”肖子配最近特別囉嗦,“王上不是暴君,也請您不要讓他變成暴君。是子配胡言亂語,中傷他隻為自己而活,其真恰恰相反……”
“小配,太文藝的東西我聽不懂呀。能原諒我的智商嗎?”柳於陣糾結地道。
肖子配低頭抿嘴輕輕一笑,果然還是柳丞相直爽個性讓他心情舒暢,就好似能讓他脫離那一段迷茫的自我。“好吧。丞相進去之後萬事小心。若是有何不妥,忍忍便過去了。”
“……”隨著肖子配笑吟吟地離去,柳於陣全身打了個寒戰,真越發地覺得不應該進去啊喂!
寢宮裏有股血腥味道還未散去,柳於陣皺了皺眉,緩步走進去。
燕滕華半依著門框,裸露著半身,正自己係著繃帶。“你來了?”
柳於陣一見到那個人的裸/體瞬間就紅透了臉頰!
好生誘人的身軀!戎馬半生才可以足以得到的風霜傷痕在那古銅色的肌膚上顯現,頗有男子氣概的帥哥站在門邊,就好比一道亮瞎眼的美麗風景。
柳於陣不會告訴任何人,鼻血要淌下來了喂……
這個人真的是禦靈希口中的暴君嗎?
這個人真的冷血無情殺人無數嗎?
為何他所感知到的隻有燕滕華的溫柔,漢子身軀內隱藏著如何熱血柔情,難道隻有他一個人才知道?
柳於陣站在那兒,頓時感覺自己從頭紅到了腳,天靈蓋都要升起煙來。“混、混蛋,你找我?”
“沒有。”燕滕華見他那副模樣,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於陣本來就住在這,不然還想去哪裏呢?”
“喂、我好歹是個丞相吧?就算不住在丞相府,也應該有個高貴豪華的住宅不是?”柳於陣學會了據理抗爭,他把燕滕華的威嚴震懾給忘了,當然肆無忌憚。
燕滕華不會再凶他也不會瞎折騰他,但這毫無意外地成為了柳於陣高傲起來的籌碼,要是這樣下去遲早要讓柳於陣欺負到頭上的。“柳丞相,若是你不乖乖住下,本王就倒戈一擊幫助李雨樓捉了你,這樣可好?”
“你!”柳於陣被他這麼來一句,小心髒都提了起來,當然可以,當然有可能!
他到今天為止還不明白燕滕華為什麼要幫助他們捉李雨樓。自己要是破壞了隊長的好事,隊長可要恨死他了。
“我住、我住還不行嗎?”
見柳於陣明白了自己的立場,燕滕華“嗖”地閃到了他的身邊,親昵地貼著他的耳朵道,“騙你的。除了於陣,本王誰也不幫。所以想要本王幫忙,於陣就應該多做一點讓本王開心的事來。”
柳於陣還沒開口問他“什麼是讓你開心的事”,突然就感覺到燕王的雙臂纏上了身!
“別、別!住手!”柳於陣立即彈開,指著燕滕華的鼻子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想要強搶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