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被徹底激怒了,他展開輕功俯衝而下,一把拍開與禦靈希對打的劍客,自己欺身而上!

正合禦靈希心意!光鬥嘴沒意思,有種就來真的!

金鱗起舞,內勁翻飛,揚起的塵土都帶著一股暴虐的衝擊力,將桌椅彈向四麵八方。頃刻間合氣歸宗,屋瓦震碎,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那劍客哪有心思看兩人打鬥,早就趁亂逃得不知所蹤,唯剩兩名破壞狂瘋狂地肆虐著這脆弱的客棧,直到整個客棧歸於塵土,他們的打鬥仍未停止。

禦靈希中了幾掌,內血沸騰,漂亮的臉上出現了難堪的色彩,那一抹殷紅血液卻恰恰為他的美豔點綴,顯得更為驚豔。而燕滕華被那龍鱗鞭刮出好幾道傷痕,那鞭子威力確實不小,觸及之處便是鮮血淋漓,但說到底也隻能傷及他的皮肉,不能奈他如何。

“嘖。”禦靈希氣喘籲籲,用手背抹去嘴角血絲,憤怒地盯著燕滕華。“好個燕滕華,我早想會會你了。咱們本沒有任何幹戈,就算你一統天下也與我無關,但是現在有關了。”

“本王亦不是為了與你爭鬥才來此地的。”

“燕王,你應該不知道吧,他們把柳於陣送過來的時候是如何模樣。”禦靈希幽幽說道,也許這一句話才更是他心底的傷疤,不願揭開的人正是自己,但既然自己的心受了傷又怎可讓燕滕華安然無恙?

燕滕華果然大驚失色,“你說什麼?”

“他全身經脈寸斷不說,身中各種奇毒血流不止,你最喜歡的他的那雙眼睛,差一點就要失明了。把他變得跟廢人無異的你,憑什麼想要帶他走?”

柳於陣他……

燕滕華聽著禦靈希的話,他的心也被一刀一刀地傷害著,這段時間他發瘋一樣要找到李雨樓,難道隻是為了讓自己好過嗎?他有多很,有多怨,可他再恨再怨也無法抹消柳於陣受到的傷害,這些他都明白。

禦靈希鞭子一震,清亮的鞭撻聲在地上響起,就好比是對誰的鞭笞。

“是我救了他,我知道他想要的一切,唯有我能保護好他。對他而言你什麼也不是,你不過是一個陌生世界的陌生人,我勸你不要再接近於陣了,你接近他隻會傷他更深。”

鞭子仿佛抽在了燕滕華心裏,他的心在滴血,可禦靈希並沒有住口的打算。

“這些話本王要聽於陣親口說,他是憎惡本王還是要將本王千刀萬剮這都由他決定,用不著你來代言。”

燕滕華咬緊牙關,從柳於陣消失的那一刻起,他就發誓若有機會再見到他,一定要用盡所有辦法保護好他。

燕滕華撿起那劍客丟在地上的長劍,擅長舞劍的他,已將矛頭對準了禦靈希。“本王不會放棄於陣,你若想爭,本王奉陪!”

然而就在兩人又將奮起鬥招之時,忽有一道身影從樹影間飛竄而來,身手利落,“兩位君王快住手!”

那人大喊著衝動了兩位君王之間,張開雙手極力阻攔。

燕滕華急忙收住手,禦靈希亦退開一步,他們差一點就打在了那個人的身上,若是擊中,此人現在早已成為一團血肉。

燕滕華定眼將那人看清,不禁心下訝異,“子配?”

肖子配冷汗直冒,他自然知道自己突然闖入有多麼危險,可就放著兩位君主死鬥這絕非臣子所為,更何況,他有意見很重要的事情需要馬上彙報。。“兩位君主不需再為柳丞相鬥下去了,他……已經跟秦王走了。”

“什、麼?!”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大聲質問。

肖子配同時感受兩位君王的魄力,不禁身子顫起來,“是。丞相已經捉到了李虎。秦王派人來請,他便跟去了。”

“……”燕滕華瞬間脾氣爆表,手中的長劍一擲而出,幾排大樹應聲倒去。“秦容!”

他們費盡心思想要柳於陣跟自己走,他們費盡心思想得柳於陣一句“喜歡”,那麼多的心意那麼多的話語,竟然根本抵不過秦容一句“來……”。

嗬,他們真的估錯了自己在柳於陣心中的地位,找錯了對手!

憑什麼那秦容一句召喚他二話不說便去了?

剛剛才說過“好”的,難道這麼快就拋到腦後了嗎?!要他燕滕華追得這麼辛苦,柳於陣你真的好大麵子!

別以為這樣就可以逃走,這一次不管去哪本王也定能把你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