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配亦無法平息他的怒火,他聽到柳丞相所言之時也是萬分詫異,柳丞相竟會做那樣的選擇。

那個時候,他見柳丞相速度閃雷一般直追李虎,他立即便展開輕功努力跟蹤上去。跑出大約一裏,柳丞相便捉住了李虎,身手華麗之餘同時折斷了李虎的左臂右腿。

他一捉到李虎,竟然抬頭對樹上的肖子配說道,“小配,我留在禦靈國要做的所有事已經完成了,你替我告訴他們,我現在得去隊長身邊,隊長他需要我。對了,替我謝謝小希救了我的命。必要的時候,我會報答他的。”

柳丞相說罷便將李虎擒著離開,就在那個地方,一輛馬車恰好迎了過來,柳丞相朝那人揮了揮手,將李虎塞了進去後自己也跟了進去,動作行雲流水,像是一切早已備好。

肖子配忍不住朝那輛馬車揚聲問道,“丞相!您怎可這樣拋下王上?!”

柳於陣從車內探出頭來,朝他招手,卻什麼話也沒有回答。

肖子配又何嚐不知道,拋下對方的人分明是燕王在先,如果這便是丞相的報複,又有哪裏說不過去呢?不過,誰都明白,柳丞相這可是明擺著選擇了跟隨秦王,而燕王、禦靈王爭破了頭,他到底誰也沒有選。

“丞相……您的心也真狠。”

肖子配此時站在兩人之間毫不隱瞞地說出了事實,那是順從了柳於陣的“狠心”,也許看見燕滕華傷心欲絕,那正是柳於陣想要的效果,即使不是,肖子配也希望燕王得此教訓。

“不可能,於陣在忘年香下早應該失憶了,他不可能記得秦王。”禦靈希咬唇,他當然不肯相信,如果他信了,那如今柳於陣來找燕王那就等於舊情複燃,要他如何承受。

燕滕華冷冷瞥了他一眼,輕哼到,“還真是多虧了你的忘年香啊。”

多虧了那個東西,柳於陣除了他燕滕華之外什麼都記得!可恨!

肖子配見兩人放下爭鬥之心,他便再度開口道,“王上,秦王希望我們挑釁李雨樓,現在我們反而出現在禦靈國毀了他的計劃,那……他會不會派柳丞相去辦?”

燕滕華頓時揪起心來!

琴奈讓他嚐試對李雨樓動武,他亦是答應下來打算暗中探訪柳國內情,可這麼一鬧事情拖了不少時間,而聽那李虎方才說來,宮內肯定會有其他變故!

不能,他不能讓柳於陣再與任何危險接觸!

這件事他必須跟琴奈商量商量。

遠在路途中的柳於陣自然不可能聽到燕滕華的心思,也沒有何事能夠阻止他完成任務。

這一切確實早有準備,早在他將圖紙交給鬼泣的同時,隊友們就開始行動了,他隻是正巧遇上李虎,然後有技巧地將他逼到神風的所在地,僅此而已。

此時的柳於陣腰身酸痛,坐在顛簸搖擺的馬車裏愈加覺得渾身幾欲散架子。

他手中的魚腸刀子對準了李虎的喉嚨,他不會殺了李虎,他一路都在探李虎的話,作為一名優秀的人肉測謊機,柳於陣有他獨特的辦法套出李虎的話。

可惜那李虎是個硬性子,他越不答,刺上他身的刀就越多,被倒鉤勾斷的血管不可思議地流著血,這已是極輕的懲罰,還不到李雨樓對他所做的十分之一。

“李雨樓到底有多少名直屬侍衛?在其他國家執行任務的高層有多少名?都在哪個國家?”

“咳……咳嗬。”李虎有些胡渣,血液染在胡渣上便暈開了,反而使這位大叔看上去更有成/人魅力,李虎笑道,“柳丞相,你應該跟我們走。”

“別胡亂放你丫的屁,誰不知道跟你們走得死在李雨樓手上。”

“待、待盟主得到轉生石,你們就不怕,在那個時代的家人會不得安全?”

駕馬之人忽然開口說道,“獵鷹,我們被跟蹤了。”

柳於陣早感知到了這個急速飛奔的速度,今天想要把李虎帶出去必然會有點困難,李虎作為李雨樓的軍師,他們一定會來搭救的。

“這樣吧李虎,我問你,柳陵在哪裏?”柳於陣問道。

李虎怔了一怔,忽然大笑,“柳丞相!柳太子待你不薄,你居然想要傷害他?!”

“我待柳陵也不薄,所以我才要救他,難道你會不知道柳陵是被李雨樓藏起來的嗎?你不覺得我可這麼覺得。”柳於陣說得情真意切,雖然他的確不憎恨柳陵,甚至認為那個年輕又善用心機的男子隻是太愛他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李虎似乎為他的誠懇所染,笑聲戛然而止,反露出一絲為難。

正中柳於陣下懷,他這一頓即是表明柳陵的確被李雨樓囚禁了。“在哪裏?他把柳陵關到哪裏去了?還在柳國嗎?”

李虎眉毛跳動,卻搖了搖頭,“我不會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