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起來鞭笞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肯透露身份目的,反而對自己被抓一事簡直感覺莫名其妙。一者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昏迷的,二者他們更不知道為什麼抓他們的竟然是燕國人。

這酒是越喝越清醒。

鞭笞音聲聲入耳,伴著受刑者的哀嚎傳入柳於陣敏感的耳中。

柳於陣朝倉庫方向側目,他如黑曜石般的漂亮眼眸不禁流露出惻隱之意,見燕王完全不為所動,好似心是石頭做的,他便有絲絲不滿。

燕王不緊不慢抿了一口辣酒,別看他相貌清雋,衣冠楚楚,想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他一開口,柳於陣便心虛起來。

“要本王放了他們也未嚐不可。既然他們是柳陵的人,本王很想讓他們去捎個信。”

“捎信?”無數種念頭快速閃過柳於陣的腦海,他說他是來工作的,但沒有哪一點能讓柳於陣聯想到他的所作所為跟工作有關係。

“你親我一下。”燕王用食指指尖輕輕沾了沾酒杯中的美酒,塗在自己微抿的柔軟冰冷的紅唇上,似笑非笑的臉頰已然被酒氣醺然緋紅。

“哈?捎信跟親你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你為什麼認為我想放了他們啊。”柳於陣直往後縮,眼睛睜得大大的,就像受驚的貓兒。

他被那張唇強吻過許多遍,以至於後來燕王一貼近一抿嘴,他就有種要被吻的潛意識。但突然想起柳陵的話,柳於陣立即打了個冷戰,差點從木凳上翻下去。

燕王的眼神變得比寒冰還冷,同時倉庫內的鞭笞聲戛然而止。“於陣,你回答本王。你喜歡本王麼?”

柳於陣看著他帥氣的臉頰上露出期待的表情,不禁臉色一紅。

但燕王的用意清明,這簡直是抓著柳陵的玻璃心來挑釁啊,如果他說“喜歡”,那柳陵得多恨他;如果他說“不喜歡”,燕王不但不會放了那些人,還很可能終止他們的合作,同時繼續用他那些強到不是一個層次的能力欺負他。

柳於陣捏著下巴,事情一旦涉及到他的任務,那粗神經的笨腦子就會被刺激,變得聰明起來,盡管那並不是燕王想要的答案,,“恩。應該是喜歡的吧。”

果然燕王聽見這句輕聲細語又模淩兩可的回答很是不滿,他的柳眉向上一挑,刹那時間,他一把將柳於陣拉倒自己麵前,安放在自己坐著的長椅上,麵對麵吐著酒氣,“於陣,對本王說真話。”

快到幾乎讓他無法反應,柳於陣本就稍稍有些醉,再被他這麼一拽,身子就撞在了他的懷裏。

意識到自己已經到了他的跟前,忙撥開他拖曳的手,微怒道,“你不是有寧香和茗歌了麼,還想我說什麼真話?”

“哦。如果沒有他們,本王就能聽到真話?那本王這就下令要他們死如何?”燕王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不是吧你?!你腦子進水了?”

“茗歌是洛月國的公主,怎麼說也是嫁到大燕的娘娘了,如果本王殺了她肯定會引起兩國的征戰。而寧香也是朝中重臣之子,若要傷他,恐有叛亂。即使這樣,為了得到柳於陣的答案本王也下得去手。”

“……”要是真這麼做了,大燕肯定要亡。昏君!他到底發的神馬瘋啊。

燕王見他還是瞪著那雙眼睛,緩緩歎了口氣,抬手就要召喚侍衛。

柳於陣當然不想他為了這點破事發神經,真的把自己的大燕給亡國了,情急之下,隻得依著他說的,將自己的嘴對上了那張滿是酒香的唇。

他本打算淺嚐輒止,但吻上了,燕王又怎會放他。

一瞬間仿佛時間都為之停止,古舊的客棧裏沒有半點聲音。

很快這種讓人窒息的寧靜就被打破,粗重的喘息從樓下的木桌邊響起,並且越來越濃重。

“恩……”

唇舌攪拌的聲音直教人麵紅耳赤,燕王的大手開始剝落於陣的衣裳,撫著他光滑柔軟卻愈發結實的身體。

越吻越深,越是無法逃離。

燕王想起自己還未得到的答案,慢慢鬆開了他的唇,低沉嫵媚的聲音喚道:“於陣……”

該死的,他又要問那個蠢問題了。

柳於陣揪著燕王的衣襟,一把將他拉到麵前重新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