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泣……
嗬,柳於陣自嘲地在心理哼笑著,他果然沒了鬼泣就活不下去啊!隻不過,在這個時代又怎麼可能遇見鬼泣。
“嗖嗖嗖——”車外傳來幾聲迅疾的身影飛掠的聲音。
燕王立即睜開了眼睛,警惕地透過薄薄的車帷看去。
於陣也被他突然的緊張所感染,幽幽地醒過來。
許久,燕王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非常不安且壓抑的聲音說道——“萬魔教?!”
馬車和行伍突然停下來,接著又是冷兵器出鞘的聲響。凝重的殺意讓隨行的所有人不禁卻步,隻等著燕王發令。
這時,馬車車轅上出現了腳步聲,正朝馬車靠近,那人如此大的內力,以至於柳於陣都感覺到有種從外界擠壓著內髒,弄得他的傷口更疼了,五髒六腑的疼痛幾乎讓他“欲/仙/欲/死”!
顯然燕王不可能感覺不到,但他不能鬆手,一旦輸功停止,柳於陣必死無疑。
看了看於陣,又望向車帷外頭,燕王冷然道:“我們此行並無意與魔教衝突,不知教主這是何意?”
車帷突然被人掀開,一個穿著黑色衣裳,十分年輕卻看上去很是頑劣的男子把頭探進來,四處望了望,遺憾地歎了口氣:“果然不在。”
“就算是魔教的教主也未免太過失禮了吧!見到本王還敢直闖進來?”燕王很凶,他一向如此,這種身份尊卑問題甚至能讓他遺忘自己身邊還有個傷員。
“喲,我道是誰,原來是大燕的君王。不知將您賣給禦靈王,能換多少金銀?”那所謂的魔教教主並沒有生氣,他的戲謔比起挑釁倒也更像一句玩笑話。
柳於陣向來看人很準,他至今還從沒有出過錯,就像他一早就知道月蘭身懷絕技隱藏在他身邊一樣,他認為燕王和這個人必定是認識的。
教主低頭看了看燕王懷裏病怏怏的柳於陣:“你的美人傷得好重。”
“你到底有何貴幹?”燕王顯然怒了,這教主若是繼續拖延他的時間,他會恨得想殺人的。
“嗬嗬,你別生氣,這荒郊野外的你遇上我,可是你的福氣。”教主說罷,扭頭對著外麵空曠的林子大喊道:“小柒!你再不出來,這裏可有病人要死了哦!”
燕王動怒,騰出一隻手掌,鼓足內力便向他擊去:“你才要死了!”
小柒?
柳於陣愣了愣,除了感覺身體漸漸連痛感都快要麻痹外,他感覺到了一絲求生的希望,甚至可以說,他認為那很可能是一種不可能兌現的奇跡。
“桂小柒!本教主再問你一次,你到底出不出來。”
於陣一點也不覺得這個陌生的青年吵鬧,即使他的耳膜都要被這聲音震裂。他艱難地將兩指手指含入嘴裏,幾乎把最後僅存的一點點氣力,全部賭在桂小柒就是他認識的鬼泣身上。這個賭注看起來真可笑……
“噓——噓噓——噓、噓、噓——”
吹響這個暗哨,於陣似乎看到死神在跟自己揮手了,眼前的燕滕華變成一坨迷霧般的影像,再也無法感知接下來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