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愣愣地盯著燕王光溜溜的身子發呆,口水要掉下來了喂。

當時跟他在床上纏綿,因為疼痛所以幾乎沒有睜眼看他,此時衣裳漸漸滑落,美型畢露。

燕王發覺他的目光帶著欣賞,心裏越發高興,美人在旁卻不能擁入懷中,這對他真乃一種折磨,他貼在於陣耳邊道:“咳咳……柳於陣,你再看,本王會忍不住把你吃掉。”

柳於陣瞬間被扯回神誌,渾身打了個顫,他怎麼可以對這個混球欣賞,燕王就是個應該撥瘋人院電話帶走的神經病!“滾,我哪有在看你。”柳於陣唇語道。

快速把燕王脫光,他逃也似的跟著侍女們離開房間,甚至不幫他們關門,自己沿著長廊一路狂奔離開。

嗬嗬,燕王望著柳於陣遠去的身影,這不就是自己的目的麼,為什麼被柳於陣看著會讓他這麼愉快又這麼亢奮,他真希望那是在他自己寢宮發生的事,那樣柳於陣就逃不了了。

安寧閣外,子配正駕車等待。

發現柳於陣見鬼似的跑出來,連忙上前詢問:“怎麼了?!”

柳於陣大叫一聲:“啊!你傷還沒好,過來接我幹什麼?”

“月蘭把你們的事跟我說了,柳丞相,您少添麻煩就不錯了,子配不需要您來救。”

“你放屁!”柳於陣忘了自己正是女妝,毫不顧忌什麼文雅形象,他指著子配身上被新衣裳遮掩的傷:“肖子配,你是我的人,不管多少次我都會救你!下回我要是再幹什麼錯事你隻管推我出來,我特麼就是故意弄他的,我看不慣,怎麼的?!”

肖子配搖了搖頭,對他已經夠無語了,不過他的話卻讓自己心中一暖。他伸手揉著眉心,用手掌擋住泛起的笑容:“丞相,注意形象……”

“形象個毛,走,回去了。”柳於陣其實是在為自己壯膽,他才不會告訴別人自己剛才瞅著燕王的裸體,結果不能自控地羞澀了。

回到燕王寢宮時夜幕已然完全降臨,幽幽燭火輕輕搖曳。

這偌大宮闕隻有他一人被置於上賓地位,侍女隻有月蘭可以近身,子配又守在外頭,格外沉悶。

床上的柳於陣翻來覆去,總是想象著那身體曾遭受的創傷。

著實睡不著了,柳於陣放棄了數綿羊,走下床,伏在地上,突然做起了俯臥撐。

以前,每晚入夜前他們a2203小隊都要集體做單手俯臥撐三百個,他因為年紀最小,體能也是他們之中最差的,因而雙手做兩百個。

如今才做到三十個他就開始氣喘不停,繼而腦子一空,側身就躺了下去,門外的肖子配聽到聲響,忙領著端點心的月蘭進來,還以為寢宮遭到了突襲。

“丞相,是誰傷害您?!”肖子配比平日更加激動,不曉得他激動個啥,除了燕王,柳於陣還真不知道誰會傷害自己。

“小配,快過來扶我一把。”

“到底是怎了?您沒事吧?”

柳於陣被扶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虛有的灰塵,眼見月蘭手中端著的白粥不禁皺了眉頭:“沒事沒事,我隻是想恢複我原本的體能。話說月蘭,你吩咐下麵偷偷熬點補藥給我行嗎?肉,我要吃肉,再喝粥我要瘋了啊。”

“您終於肯補身子了?!”月蘭如見新大陸般興奮。

看來這柳丞相並非一直體弱多病,而是刻意想餓死自己,身體授之父母,求死也是一種不孝懂不懂!

“我不會再隨便尋死的,你給弄點好吃的,對了,最好有桂花糕!!嗯,乖,快去……小配,你陪我練習吧。我一個人……很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