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好眼力,一眼就能看出畫上的小村莊是位於東北的。”二叔誇了我一聲,接著說道:“這張畫是我從西冷印社淘來的,你別看他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但是來頭可不簡單呢。”
“什麼來頭?”我一臉霧水,始終覺得二叔在忽悠我。興許他身邊沒有錢了,想拿著這張話來騙我點零用錢花花。
“說來話長,你先收好它。我日後再告訴你,現在迫切的是要化解你身上的黴運。”二叔突然變得一本正經。
“我會有什麼黴運?我現在唯一的黴運,就是遇到了你。”我大吐苦水,因為他之前撞了我一個十萬元的客戶。
“你小子一定是在怪我撞了之前那個出門的小夥子吧?”二叔微笑著看著我。
“一點也沒有錯,那人可是我十萬元的大客戶。”
“十萬元?哼哼,如果不是今天遇到你二叔我,你小子恐怕就要去見老祖宗了。”二叔冷冷一笑,似乎話中有話。
“你少來嚇唬我。”我也對他冷冷一笑,根本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你看你二叔的樣子是在嚇唬你嗎?”二叔聽著來氣了,他情緒變得激動起來,“你還記得你二叔的右眼是怎麼瞎的嗎?”
關於他的右眼我當然記得,那是三年前,他為一戶老板人家看墳地。那墳地下恰巧埋著一具千年古屍,而古屍已經發生了屍變。二叔盡得布衣門真傳,賴布衣當年可不止看看風水那麼簡單,他還會道術。於是,二叔就拿出他學到的道術來對付那具古屍。他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雖說將那東西製服了,但是由於受到屍氣的迫害,不幸弄瞎了右眼。
其實,我們道上的人都知道千年古屍的屍氣是很毒的,活人一旦沾上基本上不可能活命。但是,二叔卻是幸運的,他隻瞎了右眼。道家常說,禍福相依。他的右眼雖瞎了,但不幸中又給他帶來了意想不到的驚喜。他的右眼具備了一種能夠看到鬼物的能力,這能力就算是功力深厚的道士也不一定會的。因此,他在道上有又多了一個外號——“鬼眼葛布衣”。
“你……你看出了什麼?”我心裏頓時感到慌慌,問道。
“我看那小夥子的額頭有一團黑漆漆的鬼氣,應該已經被厲鬼纏身了。”二叔說道。
“鬼氣?”我一臉驚恐,簡直無法想像。
“鬼氣不同於屍氣,它比屍氣更加恐怖。”二叔跟我解釋道:“鬼氣分為很多種,最為厲害的是紫色。產生紫色鬼氣的厲鬼是我對付不了的,但黑色鬼氣卻還是處在我的掌控範圍。”
二叔的話仿佛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我拍了拍胸脯,說道:“還好,你來了。不然侄子我就要遭殃了。我明天就把這個活給推了。”
“他讓你看什麼?”二叔又問道。
“那人是搞房地產開發的,他讓我過去看一塊地。”我告訴他。
“問題一定就出在那塊地上。”二叔皺著眉頭,說道:“我想那塊地之前一定有過血案,厲鬼最喜歡的就是人的精血。”
“管他那麼多!”我大聲說道:“反正我是不去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
“不!你必須得去!”二叔告誡道:“青田們向來口出必應,可不能在你小子身上壞了規矩。”
“你管我啊,你又不是我們門中的人。”我反駁道。隻要跟性命比起來,其餘的事情都是小事。何況我們青田們是幾百年的老字號,絕對不會因為一次兩次的爽約而敗壞名聲的。
“你小子懂什麼!”二叔生氣了,他朝我噴口水道:“布衣門和青田門原本就屬於同宗,我們兩家的本事都是來自與賴布衣祖師。隻有像你爺爺那樣迂腐的人才會有門戶之見。”
祖宗劉伯溫是賴布衣的不記名弟子,這一點族譜裏是有記載的。他的本事學自賴布衣所著的《青烏序》,雖然隔了兩百餘年,但畢竟難以掩蓋師徒的名分。因此,我也覺得二叔的話講的在理,就不再以門戶之見來反駁他了。
“劉開侄子,你不要怕。明天二叔我陪你一起去。”二叔歎了口氣,說道。我畢竟是劉家的獨苗,他也不忍看到我身首異處,死於非命。
“那……那太好了。”我心中一陣激動,畢竟是親戚,情深意重啊!
“但是……你要把十萬塊的傭金分我一半。”他微微一笑,最後說道。可能是我想多了,他是老江湖,到底還是留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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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