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狂奔,心然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來了,幸好,一直幾乎是拖著她走的黑衣人這時停了下來。沒有人追上來。還好,他輕舒口氣,表情也變的輕鬆起來。心裏也著實佩服這女子的輕功,要換做別人,是絕跟不上的,不過嘴巴裏麵說出來的卻是:“看來你不管學誰的功夫,都是稀鬆平常的很哪,白翁的關門弟子,就這水平?”
可憐心然還沒喘過氣來呢,聞言隻白了他一眼,並不答話。她知道這人是不會說出什麼好話來給她聽的。他救她,是因為她對他“有用”吧!隻是,她對他,會有什麼用處呢?那個“妖荷轉世”的身份嗎?那隻會惹來殺身之禍,這種麻煩,是誰都要遠遠避開的吧。
見心然並不理會他,黑衣人也不再多說。看天色也晚了,徑自在附近找些幹樹枝堆放在一起,用手一指,一道金光閃過,火便燃燒起來。因為天氣本來就熱,心然便離那堆火遠了些。那人卻不管,一把拉過她去:“你在這看著火堆,別讓它滅掉了。我去找些吃的來。”心然並不反抗,她確實是餓了,一整天沒吃東西,人都不是鐵打的。而且火邊雖熱了點,卻沒什麼蚊子。黑衣人見她盯著火堆出神的樣子,歎口氣,又搜羅出一大堆幹柴,叫她隨時添點。心然無精打采的點點頭,也不說話。黑衣人看她一眼,轉身走進樹林裏麵,看樣子,他是要去打野味。
心然坐在火堆旁邊,看著跳動的火焰,有一根沒一根的往裏麵添柴。她感覺很亂,從早上到現在,她經曆的事情太多了,一切發生的太快。現在,她終於可以看理清一下頭緒了。
首先是宴會。她看到的那些人,竟然都是針對她而來的。尤其靈蛇棧的那個女人,更是明顯的要和自己過不去,還有雙子門的人,師父說過他們是正人君子啊,為什麼也要那麼堅決的除掉她呢?他們說她是“妖荷轉世”,可是她一點印象也沒有,難道,人還要對自己的前世負責嗎?
還有那個人,搶她小白虎的人,他為什麼也要煽風點火?這黑衣人為什麼又要救她?心然知道他是無為真教的。看衣服就知道。隻可能因為他極度平凡的長相,所以一開始沒注意到吧。聽說這個教派的作風很是特別,今日看來,也的確如此。那麼多人,那種情況下,連白翁都不敢出手相救,他卻敢了。
然而,心然並不知道自己想錯了,那黑衣人根本不是無為真教的人,在那種情況,任它無為真教再怎麼特別,也不敢公開搶人的。隻是他也穿一身黑衣罷了。
心然正胡思亂想著,那黑衣人卻回來了,隻提著一隻兔子。沒有別的。那手和臉上,還有被劃傷的痕跡。看來這人,並不經常做這種事情。果然,他把還活蹦亂跳的的兔子遞給心然:“你有辦法把它燒了吃嗎?”
心然接過兔子,完全不能想象怎麼把這一隻活生生的兔子做成佳肴。於是她抱著兔子,很無奈地說:“我也不會,我不知道怎麼燒兔子。”黑衣人皺皺眉,他是很餓了,難道吃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