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你在找死!”馬文華一掌拍在桌子上麵,把滿桌子的酒菜震得跌落在地上,指著陸念辰惡狠狠地說道:“你一個走鏢的粗鄙野人,知不知道我是誰?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呃,你很出名嗎?”陸念辰靠在椅子的靠背上麵,翹著二郎腿,無所謂的一口接一口喝著壺中的茶水,一臉的蔑視。
“混蛋!去死吧!”馬文華被陸念辰氣的渾身發抖,他感覺他作為世家子弟的尊嚴被挑釁了,這種挑釁已經被他上升到了家族顏麵上麵,隻能用血來洗刷。
“啪。”
“馬兄,不要衝動。”楊冒山抓住馬文華已經舉起來的拳頭,對著他搖了搖頭,說道。“這位兄台話雖然不好聽,但說的也在理。”
“哼,楊兄這是要護著他嗎?”馬文華怒氣衝衝的對楊冒山說道。馬文華十三歲破戒,常年和一些侍女勾勾搭搭,混雜在脂粉堆裏麵,身體早就被掏空了。別看他的修為和楊冒山一般都是練氣七層,但事實上就算再來兩個馬文華也打不過一個楊冒山。
“既然如此,我就給楊兄這個麵子,放你一馬。”馬文華冷哼一聲,叫來小二把桌子收拾一下,重新上了一桌酒菜。
有了陸念辰的加入,之前三人的談話就收斂了許多,隻是隨口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陸念辰在一邊聽得無聊,偶爾說一兩句,除了楊冒山之外,也沒人搭理他。
金華城的中央大街上麵車水馬龍,馬車商販絡繹不絕,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步行慢慢走著。青年身穿灰白長衫,腳踏帆布長靴,稚嫩的臉上卻掛著一抹不符合年齡的滄桑。
周圍的人群看到青年明裏暗裏的指指點點,青年看在眼裏雙拳握起銀牙緊咬,卻沒有說一句話,隻是腳步加快似乎是想要快點離開這裏。
“咦?呂兄、楊兄,快看那時誰?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竟然在這裏看到了陸川。”正在和呂仁才有一句沒一句聊著的馬文華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指著窗外的一個青年說道,語氣中滿是興奮。
大街上麵身著灰白長衫的青年正是其口中所說的陸川,那個曾經第一天才,現在已經淪落為庸才的陸川。
“嗬嗬,竟然是陸川。”呂仁才從窗戶中探出頭,對著不遠處的陸川喊了一聲:“陸兄,上來一敘如何?”
陸川腳步匆匆,平時的他很少出門,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家中修煉。雖然修為不斷在不斷地退步,但他卻從來沒有放棄過,一直都是努力的堅持著。前陣子陸川練功過度,不小心扭傷,今日出門是打算買一些治療用的草藥,隻是沒想到剛出門就碰到了金華城有名的紈絝。
陸川聽到呂仁才的喊聲,扭過頭去,發現幾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楊冒山、馬文華、呂仁才,還有一個從來沒見過的人。馬文華滿臉的鄙夷,呂仁才淡淡的笑容下麵隱藏著一絲譏諷,這種臉色陸川見多了,早就已經麻木。至於楊冒山的玩味陸川也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