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下微風浮動,樹葉輕輕的搖擺,顯的悠閑自在。散落在蔭間小道的人家稀稀拉拉亮著幾戶,現已三更天,路上已無人活動。
從遠處一對看上去五十多歲的夫婦行色匆匆路過這條寂靜的道路,男的一瘸一拐的緊跟女的後麵,女的懷裏抱著一個類似包袱的東西很是小心。
“老頭子快點,再這樣磨蹭下去天到亮了,今天就白跑一趟了”!
“催什麼催,我也想快點還不是我這條腿,要是有你那麼正常腿,走的肯定比你跑的快”。
“老頭子你說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傷天害理啊?”雖不知道他的來曆,人家可能也是遇到了難處才把這個小家夥放到我們家門口……
“你給我閉嘴,他們不易我們就容易了,我們都不知道吃了上頓下頓在哪裏,要別人幫助也要看看我們有這個能力嗎?”就算我們可以把他養活帶大,這樣他這輩子就毀了,再說我們還有幾年活頭……嘴角發出一聲隻有自己察覺的輕歎聲!
“這些我都知道,這一輩子膝下無子,好不容易上天賜給我們一個,怎麼不早點給我們讓我們享受一下子孫滿堂的那份樂趣。”
“他都在我們家待了一個月了,你也圓了做母親夢”。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行色匆匆繼續趕路。
……
一座宅院裏,燈火通明,院內仆人都行色匆匆,氣氛甚是驚張,女仆手裏端著清水進正房,又有人端著一盆血水出來,屋內傳來女人疼痛的喊叫聲,讓院內的所有人都揪著心,心裏念著怎麼還不生啊,都這麼長時間。
屋外一個相貌堂堂,身高八尺,濃眉大眼,沒有一點書生之氣,著一身緊身灰白色束衣,一看便是習武之人,此人名叫蕭義,是永安縣內有名的大戶人家。蕭義正緊張的正在屋外門口來回渡步,麵帶焦急之色,時不時拉過一個剛從屋內出來的女仆焦急問到,“裏麵情況怎麼樣了?”
女仆也不是特別懂,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就在自己回過頭不知所措時,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從屋內傳來,自己心裏的石頭就像落了地一樣,整個人都釋然了。
不一會產婆從屋裏出來,蕭義走上前,不待產婆開口,湊上前問到,“李婆婆裏麵怎麼樣?”
體態本來就有點胖個子本來就不高,被高自己很多的蕭義這樣盯著就更顯的矮小,李婆婆一邊擦著腦門上的虛汗,麵帶笑容的說,“恭喜蕭狀元添一千金,母女平安,待下人收拾收拾就可以進去看看他們母女了。”
蕭義已高興的大笑出聲,對著管家阿貴大聲喊到,“賞、通通都賞“,不待李婆婆回話,一個健步走進屋內,繞過正在收拾東西的下人,走到床邊,高興的嘴張的老大,看著臉色蒼白的妻子,心裏的興奮的心情又多出一絲酸楚,急切的說了句,“娘子辛苦了”!
那婦人吃力的強擠出一絲微笑說到,“生了一閨女看把你高興的,要是個兒子那你還不上天了”。
“看你這活說的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都將是我的心頭肉,再說女兒好啊知道疼人”。
……
兩人一前一後急匆匆的走著,不知往那個方向走才好,突然聽到一聲清脆的啼哭身,順著聲音走了過去,看見從蕭府走出一人,這個人他們認識不正是接產的李婆婆嗎。手裏還提著一個裝銀子的荷包,高興從蕭府東邊走去,可能是回家了。
待李婆婆走遠他倆順著牆慢慢走過去,大門已經緊閉,他倆呆呆的在外門口站了一會,相互看了看,老頭小聲說到,看來蕭夫人今天順利待產了,“蕭府也算是我們永安縣數一數二的家族了,修的一身好武藝,曾經也是當朝武狀元,雖不知怎麼就辭官歸隱,但是人品級好,也時常幫助鄉裏鄉親的”。
老婆子接過話說道,“那誰說的準人家剛生下一個,你在給人家一個不知道他們樂不樂意,我還是不放心”。
老頭說道,“你趕快把他放到門邊上,還有那塊玉佩,不要落下了,也許以後他父母會回來找他的”,不管怎麼樣這一切都要看他自己的命了。
老婆子雖不願意但是還是照做過去把嬰兒放在靠近門的地上,回頭看了兩眼很是不舍,老頭看四下無人拉著老婆子急匆匆的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