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又是突如其來一道!
眾人根本就沒有新娘有任何動作,卻已經看到了本不該看到的那張臉!
失去了小半邊腦袋的殘缺麵容!汙漬與血漬彙聚在模糊不清的臉上,在慘白的電光下,大家的心髒全都驟停了一秒!
更是有兩名白馬宗的弟子沒能穩住心性,直接亮出兵刃,衝至新娘麵前。喬東勝未來得及喝止,已見新娘半張臉上的單目怒睜!先前還張牙舞爪衝去的二人,舉著各自手中的兵器,卻是動彈不得,無法下手。
白馬宗裏幾位略有資曆的“老人”還在觀察事態,又有年輕人喊道,“黎確、三勇,你們倆不動手在那裏幹嗎?”此言一出,新娘的單目立刻對上了喊話者的眼睛!此人立刻不服,“這等禍害人間的妖物,你們倆居然懼怕於她?讓我來!”話甫落,已躍出,以極快的速度抽劍迎上,對準了詭異新娘的胸膛猛地一刺!頓時熱血噴灑在他的臉上和劍身!
“哼!”執劍者輕蔑一笑,卻突然發覺不對勁!
熱血……血怎麼是熱的?!
“往琮!你!……”眼見著師兄飛刺而來的始末,三勇目眥盡裂又難以置信,卻也隻能掙紮著吐出三個字,然後徹底斷氣倒地。
“怎……怎麼會這樣子?!”往琮執劍的手顫抖著,上麵染著的居然是師弟的血!
怎麼可能!自己剛剛明明是對準了那個鬼新娘的心髒的!
“往琮!黎確!你二人都給我退後!還有你們所有人都給我聽好了,無論如何不要看她的眼睛!”喬東勝幾本心裏有數,雖然還不清楚這詭異新娘的來曆,但是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她僅剩的那隻眼睛有著非同一般的作用。
喬東勝推開為他撐傘之人,一掌劈去,正中新娘胸口,那抹紅影立刻如凋零花瓣般在無情風雨中狠狠摔落,再也無法輕易爬起!
眾人皆在感歎喬東勝一招製敵的威力,可隻有喬東勝心裏納悶,原本以為會有一番難纏之戰,結果一掌就給解決了,似乎有點出乎意料。如此一來,那新娘究竟是什麼東西,讓他更加疑惑,剛剛那一掌,讓他覺得她不像個簡單的行屍走肉,甚至有點像個人。
但是他不能掉以輕心,畢竟她害他在剛剛失去了一名弟子!
“錚!”銀光乍現!長劍直指新娘的咽喉。
“住手!”原本昏死過去之人居然又恢複了意識。
喬東勝記得剛才,這人應該與這新娘一夥的,雖不知是不是被這妖物蒙騙,但還是謹慎地對待。此人一身泥濘,狼狽不堪,連嘴唇都沒有一絲血色,看來病的不輕。可仍然在努力想要站起來,卻似乎是無能為力,隻能翻側過來,斜著眼睛看著他們,口中念道,“別殺她……她不是鬼……她還有氣……救救她……”
“你說什麼?”雨聲輕易就蓋過了她的聲音,喬東勝沒有聽清她在說什麼,身後有弟子執著兵器對著地上的人,以防萬一。
妙丹青的腦袋已經不知道燒到多少度了,她隻知道她又看見有人拿著兵刃對著她。不禁五味雜陳,對著他們大聲怨道,“又是為了那個,是吧?好啊……既然你們都不讓妙丹青活,當初我也省的讓那姓武的道士救我……也比現在被你們一劍戳死好!”
此言一出,立刻在白馬宗人心裏激起一層浪!
姓武的道士?!
“你……”恰逢雨勢已停,喬東勝正欲問個明白,忽然一陣辣風詭譎撲來!眾人雙眼頓時被辣的眼淚直流,鼻腔癢的直打噴嚏,苦不堪言!
喬東勝反應極快,以袖袍掩麵躲過,可待辣風緩過,那躺在地上的泥人已經不知去向。
這眼見就有的線索居然被不明身份的人給搶奪了!實在是……喬東勝咬緊牙關,麵色有些難看。“如此刁鑽的伎倆……莫非是她?”
一直站在一旁的兩位老嫗似乎自有妙法,隻是輕聲咳了幾聲,竟也無大礙。薑老婆子示意身邊的杜鵑牽著她去看看那新娘,結果被喬東勝攔了下來,“二位,這位姑娘,我們得細細盤問。”
薑老婆子抬起下巴訕笑道,“盤問?那不過是一隻剛剛被你打死的‘女鬼’罷了,還能開口說話嗎?”言語間盡是諷刺。
喬東勝一忍再忍,“難道二位有起死回生之術?”
“哼,起死回生都是癡人說的夢話!”
一旁的杜鵑看不下去了,隻得打圓場道,“請喬宗主莫怪,薑老婆子人如其名,言語或許是辛辣了些,但卻是個寶貝,嗬嗬……”
寶貝?
喬東勝表麵上道“無妨無妨”,心裏卻道:現在這新娘是唯一線索,唯有讓她二人施救於她,興許還可能盤問點什麼出來,就暫且讓那老太過過嘴癮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