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一男子,麵容俊美,透著一股儒雅之氣,而身旁的女子也是生的極美得。
男子見小買的耳環可否讓給我?當然,價孩回身望向他們,出聲道:“小孩,你剛錢隨你開口。”
“憑什麼給你們啊,是我們先買的。”阿九把阿洛護在身後,挺著胸膛說。阿洛抬眼,瞥到男子腰間的佩刀,眸子沉了沉。
“嗬嗬,你說的極是,但我妹妹真的很想要這對耳環。”
“幹嘛,你喜歡我就要給你啊,憑什麼啊?”
“你這小孩,莫不要不識好歹!”男子身旁的女子厲聲喝道。
“哼,你這醜八怪叫什麼叫,我爹說了,沒教養的女孩子才會在大街上亂叫。”
“你……”
“小柔。”男子止住了女子的話。又對阿九說,“那小兄弟你要怎樣才肯把這個賣給我。”
“哼,我……”阿九正欲出口說怎樣都不給,身後的阿洛就拉了拉他的衣角,從他背後走出來。
“五兩銀子。”
“好。”“阿洛……”
“阿洛,你不是喜歡嗎?幹嘛賣給他們。”
“阿九,這附近有木匠麼?”
“有啊,就在前麵左拐。怎麼?不對,阿洛你還沒回答我問題。”阿九叫囂著,可前麵走著的人兒卻一點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阿洛丫頭,今天和臭小子去哪玩了?”回家路上,老爹笑嗬嗬的問。
“阿爹,我們玩了許多的,你不要叫我臭小子呀。”阿九鬧著。
“去吃了好吃的,還看了捏泥人耍猴兒。”阿洛乖巧的回答,想了想,又添了句,“阿九懂得很多。”連變戲法都會。
“嗬嗬,那敢情好,下回再去。”
“嗯。”“萬歲!”
這些天阿九發現阿洛破天荒的竟然沒有睡覺,倒是一個勁兒的倒弄那次集市上買回來的雕刻刀,不時地就對木頭來那麼兩下。
“阿洛,你在幹什麼啊?”阿九看著不停在木頭上擺弄的手,好奇地問。
阿洛瞥了眼阿九,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轉身拿出了一個匣子。
“這是什麼?”
隨著阿九的提問,阿洛把匣子打開,裏麵是一直雕刻的很細膩的簪子。雖說是木頭做的,談不上名貴,但枝頭那朵百合花雕的栩栩如生,一點也不輸給外麵攤上賣的。
“好漂亮,阿洛你雕的?”
“嗯,送給阿娘。”
“誒?啊,過些天娘的生辰。”阿九說,“不行,阿洛你都準備禮物了,我也得準備準備,哼,一定比你的好。”於是,阿九一溜煙就沒了影。
後天晚上
“阿洛,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去歇息?”見著阿洛坐在椅子上打盹,婦人問道。看著天也已經不早了,可今個兒怎麼平日最嗜睡的丫頭竟然沒有早早的去歇著,婦人不由心生疑惑。
“唔……阿娘。”揉了揉快拉聳到一起的眼皮,阿洛從口袋裏掏出匣子,“給阿娘。”說完就睡了過去。
看著匣中的簪子,阿娘欣慰的笑了笑,心裏泛出幾股歡喜,又看向已酣睡的阿洛,笑著搖了搖頭,“這孩子,不睡覺就是為了給我這東西麼。唉,真是,哪天不能給啊,看你困的。”雖是這麼說著,可心裏的卻是甜的快泛出蜜來。今早阿九也送來一副手鐲,這兩孩子。
把阿洛抱回屋裏,阿娘樂嗬嗬的回房,今個兒得跟孩子他爹好好說說,自家的娃娃們是越來越懂事了。
隻可惜,阿娘等了好久,阿爹卻不會回來了。
阿娘沒等回阿爹,卻等來一個人,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他看著阿娘,喊了聲:“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