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還會變成這樣(1 / 2)

懷孕的消息還餘震未消,第二天的一條新聞又引起了新一輪的風暴。

我的體質偏寒,再加上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給我身體和精神都帶來了極大影響,於是鄒剛師父替我檢查完後就跑去煎了一大碗中藥逼我服下,說是保胎安神的,其實我自己倒並有太大的感覺,他們兩個倒是緊張兮兮的要我躺在床上靜養。

也許是太累了,躺下來不久便不知不覺的睡著了,醒來時窗外漆黑一片,拿過手機一看,已經淩晨三點多了,嘴巴裏似乎還殘留著中藥的味道,難受得緊。起床去廚房喝水,但回來時無意間卻看見鄒剛房間有光線漏出,隱約還能聽見細微的爭執聲。這麼晚了,他們還在幹什麼,這麼想著,人已經抱著杯子把耳朵湊了上去。

鄒剛語意堅決的說:“這個孩子一定要打掉,小藍還年輕,以後要孩子還有的是機會,我怎麼都不會同意這個孩子出生的。”

師父似乎被他的頑固氣住了:“你以為你是神啊,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可是一條生命,不是花花草草。”

鄒剛譏諷道:“是花花草草我早就噴除草劑了,別忘了董事長的死是誰造成的。”

“那關這個小孩什麼事,他是無辜的。”

“他無辜就不該投胎做姓伊的孩子,總之一定要打掉。”

“不準打。”

“打掉。”

一陣沉默,屋內突然傳來拍案的聲音,緊接著一聲怒喝:“你這個臭小子,想不到這麼鐵死心腸,冷血無情啊,當初在原始森林裏時就不該救你出來,真是,氣死我了。”

鄒剛又說了什麼我已無意理會,搖搖頭轉身離開,想來這兩個人也真是好笑,居然不問問我的意見就討價還價,他們爭執得再厲害也沒用,如果我不同意,誰也不能亂來。

這個孩子的到來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外,雖然伊墨是個不折不扣的色狼,但我一直都有做避孕措施,他對此也並沒有反對,我實在記不清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的問題。

現在才四個禮拜,小小的他生長的我的肚子裏,突然之間,我對他就有了一種神聖的責任感,腦子裏有一人執著的意念,我要保護他直到平安降臨。

很奇怪,我腦海裏從來沒有出現過不要他的念頭,理智上這個孩子在目前的情況下並不適合,但是女人一種很感性的動物,而我,對親情有著難以言明的執拗。

後半夜倒是睡得很好。

第二天早上一起床就看見鄒剛和師父互不示弱的瞪著對方,看來他們就孩子的事還沒達成一致意見,我去廚房做早點,很精致的傳統糕點。

我招呼他們兩個。“過來吃早飯,我有話要說。”

鄒剛腿上還綁著繃帶,師父坐在一旁也沒扶他的打算,我正忙著在桌上擺碗筷,無法,他隻好一瘸一拐的慢慢挪過來。

他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嘴唇蠢蠢欲張。“小藍,我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