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暘神……”
“慢。你去將我沉睡以來這段時間,江湖上的所有變化歸納一份呈報於我。尤其是幽界於人族的高手,更是一個都不得遺漏。”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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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暘神逆神暘?”
從別苑內舍走出,安頓好昏迷的少女,聞人然眉關深鎖地回到亭中待客,開門即是見山:“那究竟是什麼人?”
“你,該聽說過精靈七脈?”
“精靈七脈?我隻從佛鄉那邊了解過五大奇書。”
“棋占有險。霖妹逢凶化吉,貴人遇難。這一次,算我還了閣下人情。”
雖非無利不起早之脾性,縱橫子卻也不至於專程為了小姑娘來回奔波,不過是為了償還芙蓉鑄客脫險的人情罷了。
而既提到精靈七脈,棋邪縱橫子便緊接著與聞人然就《精靈天下》的有關情報交換了意見,大致敘述了彼此所知內容。
好茶好水招待,聞人然也不會怠慢了救下秀心的貴客,耳聞棋邪細細道來,眉心始終不曾放開,最後忽然說道:“那人的功力很不尋常。”
“是,尤其暘神的禁元能夠吸納天地之氣,提升自身能為界限轉化龐大力量,絕非是一般的頂尖高手。”
“嗯,也幸虧他的禁元於小女功體有部分重合益處,又被真元所化血甲削減了不少傷害。否則的話,大丫頭她這一次恐怕是真要吃個大虧……還好沒有被禁元正麵命中,隻是一時氣竭,發出了超出自己承受範圍的招式罷了。”
“無恙?”
“小女和她師傅有些不同,雖是一般無二的半仙道體,在塵世久了也不影響恢複。而且在家調養,總歸有很多方法。”
聞人然搖了搖頭,像是對替秀心報仇並不上心,引得棋邪都有些好奇地提出反問。
“放在以前,你該已經提劍殺過去?”
“隨便叫上幾個人鏟除暘神不難,但是光那麼做沒有意義。因為……太多巧合。”
聞人然不解道:“曙光之源的來曆,小女有說過就連誇幻之父自己都不清楚。那麼,皇暘耿日為什麼那麼巧能找到暘神的內丹,從而將之從沉睡中喚醒?”
“送給令嬡應是單純巧合,但誇幻之父為何會擁有暘神內丹,便是值得思量的變數。誇幻之父與精靈究竟有什麼聯係,同樣是未解之謎。”
不論在哪裏,棋邪都習慣一邊拈棋落子,一邊專注思考正事,沉吟片刻道:“我懷疑,是鬼麒主的陰謀。”
“鬼麒主?”
可惜沒有和鬼麒主合作過,棋邪對他他的了解,也僅限於曾經有過交際,因而雖有些懷疑鬼麒主的真假,卻未將聯想推論到切實的目標身上:“不錯。曾有人暗中知會我,鬼麒主的身份有詐。而直到現在,我也從未弄明白,他的圖謀究竟是什麼?”
“至少在欲界時期,可看不出來半點,他有全心全意為幽界服務的心思。”
思來想去鬼麒主的行事方針都不符合他的身份,聞人然的確弄不明白對方的圖謀所在:“太詭異了。按理來說,不論怎麼樣的人都該有他的追求。可他現在做得事,就像是故意做一根兜圈子一樣,完全令人摸不著頭腦。”
“不,最新的消息,他針對了誇幻之父。”
“針對?”
聯想起解鋒鏑心中所說的“阿難七夢”,聞人然雖說越覺迷茫,像是永遠有一層霧戳不破,卻也隱隱有些預感:“他和誇幻之父有恩怨?”
“這就是另一個奇怪的症結點。鬼麒主的術法不比誇幻差。魂體雖說麻煩,也不是沒有解破之方。”
“如果有仇,鬼麒主為什麼之前不趁虛而入殺了誇幻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