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芳也是在氣頭上,昏了腦袋,經安博一提醒,腦子頓時清楚了不少,歎了口氣,開口道:“找本王什麼事?”
安博心裏思量了一下,開口道:“啟稟王爺,石材代州城裏的探子回報,楊懷立下蓋世奇功如假包換,確實是朝堂上那些個見不得被人好的醃臢貨含血噴人。”
趙德芳點了點頭,臉上出現了一抹笑意,說道:“不錯,本王就知道天波府裏出來的人,又怎會是庸碌之輩?三千,區區三千人馬大破了遼軍,哈哈,這個楊懷是個人才!”
“不過。。。。”安博猶豫了一下。
“不過什麼?”趙德芳笑著問道。
安博咽了口口水,上前說道:“不過,據可靠消息,楊懷在代州任職期間,假借雁門關大捷之功,楊家軍無堅不摧之勢,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具體案例末將就不一一敘述,代州城一個村子全村一百餘口盡數糟了楊懷的毒手,屍骨無存!”
趙德芳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殆盡,換上的確實一抹嚇人的寒霜。他知道安博決計不會拿此事來糊弄自己,安博雖說在心裏有著趙德芳不敢認同的想法,但是在大事情上還是有分寸、知進退的。
那就意味著楊懷確實如安博所說,趕下了這慘絕人寰的事情。
“你。。。。。你說什麼?楊懷當真這樣做了?”趙德芳連連退了好幾步,後腰撞在了公案上,才堪堪穩住了腳步。
安博低下了頭,不忍心正視趙德芳,重重的點了點頭。
“難道真是天意?我大宋就真沒有一個正直賢達之人?著楊懷所作所為跟朝堂上那些個醃臢貨還有何區別?嗬嗬,父皇啊,您看看咱們大宋朝吧!”趙德芳舉起了雙手,歇斯底裏的大吼道。
處在趙德芳這樣的位置上,也是逼不得已,他的心寒了,不複以前蒸蒸景象,所有人都為了自己的利益勾心鬥角,就連官家這個一國之主都在無時無刻的玩弄權術,試問這樣的一個充滿了陰謀的國家、充滿了爾虞我詐的國家,還會有希望麼?北方契丹虎視眈眈,錢塘吳越餘孽未除,難道這大宋立國三十年,就要亡了嗎?
“安博,上表,如實向官家稟報。”最後趙德芳扶著案幾,有氣無力的說道。
安博是急在心頭,話在嘴邊,連忙上前勸道:“王爺不可啊,楊懷立下蓋世奇功,心性甚高,此事如若如實上表官家,恐那楊懷勢必會將王爺記恨在心。不如,還是由末將草擬,就說。。。。。。”
“住口!”趙德芳徒然大喝,硬生生的打斷了安博。
“王爺。。。。”
趙德芳擺了擺手,怒吼道:“安博,你亂臣賊子!該殺!”
“唰!”趙德芳抽出案上寶劍,劍尖直指安博咽喉。
“你三番兩次勸本王行那大逆不道之事,莫不成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你?恩?”趙德芳厲聲問道。
安博徒然跪地,抬起頭直視趙德芳,慘然一笑,開口道:“王爺,自安博弱冠之時就跟在您的左右,安博該不該殺。該不該死,就已經由不得安博做主了,今日安博冒死進言,完全都是為了王爺、為了咱大宋朝啊。王爺,您看看,您抬起頭來看看,眼下的朝廷還算是朝廷嗎?先帝離奇駕崩,偽帝篡召登基,坊間人人自危,流言不斷。先前更是傳出官家和小周後有損私之事,天下一片嘩然。四海未曾鞏固,北地虎狼未除,又怎能安享富貴?此事的天下就需要一個明主,臨危受命,才得保我大宋百年太平啊!!”
說完,安博又再一次重重的磕了下去。
趙德芳亦噙著淚水,仰頭說道:“安博啊,你這個傻子,你是個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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