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伯山等那兩名乾坤教的教徒走後,對朱三奇問道:“兄弟,這句詩是什麼意思?”朱三奇道:“此事事關我乾坤教的機密,恕小弟不敢告知大哥。”黃伯山覺得也是,既然是乾坤教的機密,那他一個外人,自然是不方便知道的。
沒等黃伯山說話,朱三奇道:“小弟奉教主之命,要立時趕往大理。所以,小弟想托大哥幫個忙。”黃伯山道:“兄弟太見外了,有什麼需要為兄幫忙,盡管開口。”朱三奇道:“此去大理一路艱險,所以,小弟想請大哥代為照看源兒。不知大哥是何態度?”
秦源剛想說話,黃伯山攔下他道:“兄弟盡管放心,秦將軍的後人,那便是我們大宋的後人。為兄自當盡心竭力,兄弟你就放心好了。”
秦源卻有點不願意,道:“朱前輩放心,源兒不會是前輩的累贅,希望前輩能讓源兒隨你一行。”朱三奇緩言道:“此去一路實在是多有磨難,帶著你在我身邊,隻怕會傷著你。源兒聽話,有黃大哥照看你,我也放心。”
不等秦源發話,便起身對黃伯山道:“一切勞煩大哥了,小弟這就去了。”黃伯山起身回禮道:“你我兄弟尚有許多的話還沒有說,兄弟你這就走了?”朱三奇道:“來日方長,請大哥不必掛懷。小弟大理之事一了,自會馬上趕來太湖,與大哥痛飲三天,如何?”
黃伯山大笑道:“好,就這麼定了,希望兄弟你惜言如金。”朱三奇道:“請大哥放心,兄弟絕不是言而無信的小人,就次別過了。”黃伯山道了一聲“請”,隨秦源一同目送朱三奇遠離視線。
正在這時,剛才那老翁問道:“這漢子是乾坤教的黑龍尊者朱三奇吧?”黃伯山應道:“不錯,景山兄真是見多識廣。”那老翁道:“黃伯山,你好歹也是金刀門的長師兄,怎麼和邪教眾人稱兄道弟?這不免有點折了我們江湖正派的麵子。”
黃伯山笑道:“景山兄此言差矣,這朱三奇被江湖上的朋友譽為邪教第一君子,這可不是隨口一說。”那老翁譏笑道:“第一君子,哼,我徐景山活了大半輩子,還從未聽說過這邪教中也有君子之輩。”
黃伯山有些不高興,隻聽他道:“景山兄喝多了,未免有些失言了吧?”那自稱徐景山的老翁道:“黃伯山,你與邪教中人交往,就不怕武林正派人士對你嗤之以鼻嗎?”
黃伯山道:“我黃伯山隱居太湖已有五年,想必江湖上的朋友們大都以為在下已經過去了。那麼試問景山兄,在下是否還忌諱這邪教與否?”徐景山斥道:“豁達,著實不錯,是你黃伯山的為人,老朽佩服。”
黃伯山謙笑道:“景山兄何嚐不是,你我就當是英雄惜英雄了。”徐景山道:“英雄,老朽不敢當,隻是老朽實不願與邪教中人有所瓜葛。全當老朽剛才所說的話,是醉話。”
黃伯山道:“眾人皆醉我獨醒,這可是景山兄的嘴頭語。此時,怎麼有點不像你徐景山了?”徐景山歎了一口氣,道:“此一時彼一時,現如今老朽已成過往,這傲世之語,日後還是少說少提為妙。”
這話說的,令黃伯山十分不解。他心中一直在猜測徐景山為何會說出這樣一番不著邊際的話,但就是想不明白,所以心中很是糊塗。
秦源更是不明白,所以也就不想去明白。隻是想到朱三奇的離去,心中有些傷感。其實他是擔心李時毅跟在後麵,伺機對自己下手。這黃伯山的武功不敵朱三奇,在秦源看來,也未必會勝的過李時毅,所以不免替自己的處境有些擔憂。
黃伯山不願與徐景山過多的糾纏,所以幾句話就請辭徐景山,攜秦源回到自己的家中。替秦源收拾好床鋪,讓秦源先行休息一下,自己則出門購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