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坦蕩氣魄(2 / 3)

朱三奇道:“既然大哥有暇,不如就由大哥教源兒一些武功。不為能夠替父報仇,但求暫時無人敢欺。大哥意下如何?”黃伯山有些不情願,便道:“實不相瞞,愚兄現在也是朝不保夕,實在是沒心思收徒授藝。”

朱三奇道:“大哥此言何意?莫非有人要與大哥為難?”黃伯山道:“愚兄隱居太湖,便是在躲避此人,可誰知終究還是要麵對此事。”朱三奇明白,當今世上隻有梁奉川要與黃伯山為難,除此人外,絕無其他人。隻是他不明白為何此事已經過了五年,梁奉川還要與黃伯山為難。

朱三奇不敢多想,便問道:“大哥口中的那人,莫非正是大哥的師弟梁奉川?”黃伯山明白世人都知道自己與梁奉川的恩怨,便不做隱瞞,應了聲“正是”。

朱三奇道:“大哥不必憂心,小弟願助大哥一臂之力,除去這為害江湖的大刀鬼王。”黃伯山感激道:“兄弟過慮了。以為兄的武功,梁奉川想要殺掉我,恐怕不是很容易。”朱三奇道:“那大哥究竟是為何事憂心?”黃伯山道:“為兄倒不是怕這梁奉川與我為難,隻是為兄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女兒,兩年前,為兄聽說梁奉川已將我的女兒抓了去,不知是真是假。”

朱三奇驚道:“竟有此事。梁奉川究竟有何本事,居然能如此。”黃伯山道:“為兄一直都難以抉擇,一來,生怕此乃梁奉川引蛇出洞之計。二來,也怕我的燕兒當真在梁奉川的手中。”朱三奇問道:“燕兒?大哥的女兒叫燕兒。”黃伯山淺笑道:“不錯,她叫黃燕語,名字是她母親給起的。算來。今年也有二十一歲了吧。”言畢,黃伯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朱三奇知道此時不便說些什麼,所以也就任由思緒占據黃伯山的腦海。秦源聽不懂他們說的什麼,所以也就一直沒有插言。

黃伯山望著手中的酒杯,漸漸的回憶起過往的種種。

此時,店中一角一直坐著的一個老者,聽見他們說著說著便停了下來,心中好不高興。便道:“你二人這談話著實有趣的很,怎麼說著說著便不說了?接著說,老朽很是喜歡聽。”

秦源一番驚訝之情難掩,朱三奇有點不高興,便回應道:“老翁此乃何意?是有意嘲弄我們嗎?”那老翁笑道:“不敢不敢,隻是覺得你二人的談話頗有些意思,所以想繼續聽一聽而已。”

黃伯山被朱三奇和那老翁的對話驚到,所以急忙收回思緒,轉臉看了看那老翁,笑道:“景山兄就不要再嘲笑老朽了,你我同是天涯淪落人呐!”那老翁被黃伯山的這一句止住了話頭,也陷入一片沉思之中。

朱三奇聽見黃伯山這樣跟那老翁說道,知道了他二人定然是認識的,所以也就沒再追問那老翁的事。

就在店中幾人正在沉默之時,店外突然閃進來兩個人。這二人進入店中後,在門口向店內觀望,當看到朱三奇的時候,頓時眼睛雪亮。其中一人走近朱三奇道:“見過朱尊者。”

朱三奇道:“你是何人?”那人道:“屬下是木龍門下的散使,奉木龍尊使之命,傳達教主對黑龍尊者的旨意。”朱三奇驚道:“教主的旨意?怎麼說?”

那人道:“教主特命,黑龍尊者朱三奇即日啟程前往大理國。”朱三奇問道:“去大理?所為何事?”那人答道:“具體事宜,屬下無從知曉,隻是負責將教主的旨意告知尊者。”朱三奇聽得很是糊塗,便對那人問道:“教主可有何暗示?”

那人答道:“‘縱使一戰屍骨盡,隻願能免淚沾裳。’教主的示意隻有這些。”朱三奇將這句詩細細品味一番,驚醒道:“你二人速速回去複命教主,就說朱三奇明白教主的意思,已經動身前往大理,叫他老人家不用擔憂。”那人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