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太緊張,歐佳明說話的時候一顆心都砰砰直跳,隻怕被裴馨逸看出些什麼。
他是絕對不會承認,那天是他殺了顧舟。
這是一個意外,殺他也是臨時想的。
當時顧舟還有氣,原本他是要直接走人的,但想到在眼前的就是裴馨逸心心念念的男人,他就控製不住自己。
直接上去捅了兩刀,害怕被人發現趕緊跑了。
“我不想聽這麼多,你隻要告訴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弄死那個賤,人。”裴馨逸的麵目猙獰。
隻要一想到顧舟死了,她就知道跟詹雅有關。
她弄成今天的下場,都是詹雅那個賤,人害的,哥和媽都坐牢了,她有家也不能回,甚至連顧舟的葬禮也不能去。
不弄死詹雅,她死都不會甘心。
歐佳明歎了口氣,把她摟在懷裏輕聲道,“暫時我們要安分一點,顧舟的事情引起了很大的轟動,況且前一段時間又有人給她送了炸彈,等他們放鬆警惕了,我在想別的辦法。”
頓了頓,他說,“我說過,隻要是你想要的,不管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裴馨逸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撲在他的懷裏,柔聲說,“謝謝你,佳明!”
歐佳明沒有看見的是,她眼裏那一閃而過的精光。
傍晚,夜幕降臨,天氣漸漸入冬,夜間也更冷了。
詹雅一直焦急難安的等著裴晟銘,直到九點鍾他才回來。
陪著顧老爺子閑聊了一會,他們就上樓。
一進門,裴晟銘便攔腰一抱,下巴靠著她的頭頂,柔聲問,“你怎麼了?”
詹雅身體僵硬了一下,她臉上寫了她有事三個字麼?
怎麼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見她疑惑的看著自己,裴晟銘笑了笑,拉著她坐到沙發上,“我還不了解你了,有什麼事都寫在了臉上,說吧,什麼事?”
“還真是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詹雅嬌嗔著坐到他的懷裏,雙手勾著他的脖子,盡量顯得妖嬈一些,“還真有件事要跟你說。”
裴晟銘被她的動作弄懵了,她這一坐,下半身立刻起了反應,他盡量克製著自己,隻是聲音顯得有些迷離,“女人,又想用勾引我這一招逼迫我答應。”
詹雅扭動了一下身體,嬌羞著說,“那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那要看什麼事!”裴晟銘的手順勢在她身上遊走。
他的手好像有魔力似得,被他一模,詹雅也覺得渾身都燃燒了起來,臉色微微紅了一下,“我對顧子怡撤訴了,今天我去找了張警官,確定她沒有殺人,過一段時間應該就會被放出來了。”
裴晟銘剛被她勾的渾身燥,熱難耐,她的話卻猶如一盆涼水潑了過來,手指猛地頓住,他臉色陰沉的問,“你說什麼?”
詹雅知道這句話會讓他燃起怒火,趕緊說道,“我知道,我不該輕易原諒她,但顧舟畢竟是因為我而死,況且顧爸年齡也大了,我們雖然一直照顧他,總歸顧子怡才是親生的,就算不為顧舟,也該為顧爸想想。”
“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裴晟銘冷著臉說,“你還嫌她害你害的還不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