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群峰中自有天地 激流下別有洞天(2 / 3)

在水塘的中央似乎還有一條架在水麵的曲折小橋,彎彎曲曲的通向了西南方向。水塘的中央似乎還有一亭水榭,和那條曲折的小橋相聯接……

當於誠意正想仔細打量這個所在時,突然從茅屋中走出個農民裝束人,他並不是像剛才所跟蹤之人那樣的一身白袍。這並不是為了勞動方便,其實這些人都是被從沙漠之外抓來強迫勞動的。但時間長,一是有吃有喝,再就是與這塊土地的親近和結合,使得這些人似乎也成了這塊土地的主人。自己被抓來勞動的記憶仿佛也全不存在了。

這個農人剛吃飽飯,正想出來到地邊上方便一下,但一抬頭正好看見對麵的於誠意。他一驚,接著禁不住大叫起來:“不好了,進來外人了!”這儼然就是這個地方的守衛者。

話音一落,呼啦一聲從茅草屋裏衝出來幾十個農人,手裏且都拿著各式各樣的農具。為首一人一聲斷喝:“喂!你是誰?想幹什麼?”他並不等於誠意說話,接著又對身邊的這些人說:“大家給我聽清楚了,今天誰要是能把這小子捉住,我就放誰回家!給我上……”

於誠意心裏感覺很好笑,你們這不是自討苦吃麼,就憑你們幾個種地的也想要抓住我麼,真是笑話。他不禁迎身向前,就要動手,但於此同時轉念一想,我和幾個農人動手,故然幾下子就能把他們打倒製服,但日後我的顏麵何在呢?不如落個清淨,“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先避避他們也好!

於誠意撤步回身,一下子鑽回了高粱地。這群人連喊帶叫,但是誰也沒衝進去,因為踩壞了莊稼是要受罰的,再說了管理自己的頭目也沒有發話,誰敢找這個不自在。

且不管這群人怎麼喊叫,怎麼收場,那個頭目怎麼訓話;暫且說於誠意鑽入高粱地。後來他又順著來路,回到那兩個石堆之間。因為離得並不是很遠,所以他還是聽見外邊的動靜。不一會兒的功夫,茅屋前恢複了平靜;但他不知道的是已經有人去裏麵報信了!

於誠意心裏有點莫名的興奮,似乎自己剛才和他們玩了一局象棋遊戲,自己讓了他們幾個棋子,最後仍然還是贏得很輕鬆。雖然對手很弱,但畢竟贏了,自己總是想要自我欣賞一下。

過了兩刻鍾左右,一切都恢複成原來的樣子。於誠意悄悄的爬上小石堆,想把對麵的平川看個究竟。幾十米的高度,在整個的山穀中也算是相當的高處了。因為整個石堆光禿禿的不長草木,於誠意也隻能是小心的爬行著攀緣。當他匍匐在小石堆的頂端,整個的平川已經一覽無餘的呈現在麵前。

身後是一片金黃的樹林,眼前是一片豐收的原野,再遠處是一彎粼粼的湖水。當仔細看時,卻發現在湖泊的西岸靠近山崖的地方,有一片高大的建築,飛簷鬥拱,紅牆綠瓦的樣子。上方還有隱隱的飄忽著煙霧,不知道真是繚繞的香煙或者就是蒸騰的水汽。

再看四周,全部都是高聳入雲的雪山,這是雪山間的一塊廣闊的原野平川。陽光下,到處是銀色的光芒。在太陽的光輝中,金色的光芒為前麵的山峰鍍了一圈金光,感覺上這個境地似乎莊嚴而神聖。前麵懸崖底下的高大建築或者就是個寺廟吧,這樣似乎更加的和諧。

(2)

正在於誠意向遠處遙望,並胡思亂想的這個時候,突然看見對麵那個石堆上站上著一個人,穿一身白袍,也在向四處打探。似乎就是在找於誠意,因為剛才已經有人去報信了。

於誠意把身子伏的更低了,但小石堆光禿禿的,根本隱藏不住人。就在這時,那人也把目光從西邊的原野轉移到對麵的山包上。就在這人剛看見於誠意,並且要叫喊的一瞬間,於誠意揚手一枚紫銅錢鏢。說時遲那時快,銅鏢直朝那人咽喉飛去。那人連哼都沒來得及,一頭歪倒。

這邊的於誠意也顧不上暴露目標了,連忙從石堆上滾落下來,接著連竄帶蹦的上了這對麵的石堆。使他驚訝的是,這邊的石堆,四周極其平整光滑,但在石堆的上部卻是一方平台。爬上平台,一眼就可以看見平台的中間還有一個人工雕鑿的洞口。而那人就直直的躺在通道口上,走近看時能發現洞口向下的台階。

這是個居高遠眺的好地方,前後都是一覽無餘。從位置上看,似乎比對麵的石堆更好一些。在洞口外圍是比較高的一圈石頭,看來是刻意的人為,可以防水,或者也可以作為趴伏瞭望時的隱藏。

就在於誠意打劃把屍體處理掉的一瞬,他突然意識到另外一件事,不禁嘴角一翹,偷偷一樂。連忙彎腰把那死人的一套行頭扒下來,自己套在自己的身上。看看周圍沒有人,一腳把死屍踢入石堆下旁邊的灌木叢中。

一件大白袍子,再罩上一個大白帽子兼麵具,於誠意感覺憋悶的很,身上也非常不舒服。但在這裏,這是最好的選擇,也隻有這樣才能更好的“融入”這群使自己感覺困惑的人當中,權當“入鄉隨俗”了。

於誠意順著洞口的台階朝下走,感覺洞裏很黑,起初什麼也看不見。稍微過了一會兒功夫,下邊也平坦了,似乎也能隱約看清周圍的事物了。洞裏的空間很大,光滑的洞壁到處是人工開鑿的痕跡,或者是在天然基礎上的修整。抬頭往上看,是一小塊圓圓的並似乎很遙遠的天空,讓人十分壓抑。朝前望去,在修造整齊的洞壁上,每隔一段距離都有一個凹去的平台,上麵放著盞小油燈。洞裏有股隱隱的涼風,小油燈隨風閃爍,讓人內心有一種陰森的寒意。

於誠意朝洞裏走,根據判斷,大約是朝西南方向。整個山洞的高矮寬窄都接近一間房子,這似乎是主洞。不時可以看到通向四處枝杈般的小洞,高度和寬度上大約要小上一半。

剛走了幾十步的距離,突然從旁邊的小洞裏走出一人。這人似乎長得很瘦弱單薄,所以顯得袍子以及帽子十分寬大,極其不合身,就像被套上了一個大白布袋,樣子顯得很滑稽。所以當這人走過之後,於誠意不禁扭頭又看了一眼,於此同時發現那人也扭頭回看。

就在這一瞬間,於誠意和那人同時抽劍刺向了對方。於誠意是感覺自己被發現了,仿佛那人也是這樣的心境。這兩人劍來劍往,戰在一處。洞裏空間不大,但刺砍劈挑,兩把寶劍也是忽忽生風。

於誠意一個“回首探月”,劍從背後抽出的瞬間,身子一轉,劍鋒就順勢直刺過去。那人也是從腰間拔出寶劍,靠轉身的力道,猛得刺出,直找於誠意的心口。於此的瞬間,雙方同時察覺到對麵的劍氣,也同時向各自的左側一閃。

一招下來,兩人成了麵對麵,不禁相互打量了一眼。接著,隻見各自把劍鋒一轉,橫著削向對方。再閃已經是沒有空間了,兩人不約而同的都向後退了一丈的距離……

讓於誠意大惑不解的是,這人劍法的招式似乎很熟悉,仿佛和自家的“越女素心劍”很像,但卻不是;和“雪山無影劍”也似乎很像,但也不是。在遙遠的西北怎麼會有如此輕柔飄逸的劍法呢?

也就三五個回合的樣子,那人明顯處於下風。對方似乎也無心戀戰,當一個一劍刺去回身躲閃時,順勢跳出圈來,轉身跑開了。隻見他鑽進旁邊的一個小側洞,轉眼間就消失了。

於誠意也緊跟著要去追,但四處一轉,人沒找到,自己卻不知在哪裏了。他站在兩個洞的交叉處,這裏沒有燈,黑通通的也看不清路,也分不清東西南北,不知道自己該朝哪走。但他轉念一想,我本來不是確定要走那條路的,走到那算哪就行。想到這裏,他就順著一條洞朝裏走。當走了幾十步以後,前麵就是那個大洞了,於是又沿著大洞往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