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傲將耳機裏的音樂關掉，冷淡地掀唇，“你很開心麼？”
喬綿綿依然笑容滿麵地站在外麵，怕冷地邊跺腳邊道，聲音又甜又軟，“過年了難道不該開心嗎？”
不開心。
因為沒有她。
霍祁傲沒什麼表情地解開車內的鎖，放她進來，“你好像很容易受節日氛圍影響。”
一碰到什麼節日，她就心情雀躍，都不知道有什麼好開心的。
喬綿綿坐進車裏，手機上垂著的小財神掛飾紅得刺眼睛，霍祁傲蹙眉，嫌棄地道，“還喜歡各種節日商品。”
他都不用去查什麼時間是什麼節日，看她準備的裝飾品就知道了。
“霍先生，您不喜歡過節嗎？”
喬綿綿問道，注視著他輪廓深邃的臉，忽然想到群裏偷拍的那張，果然還是現實版更英俊一些。
“不喜歡，吵。”
霍祁傲往後靠去，有些疲倦的樣子，伸手按著眉心。
“霍先生最近很忙？”
“嗯。”
“……”
找不出別的和諧話題了。
喬綿綿摸摸鼻子，“霍先生，您剛剛短信上說有工作交待我，是什麼？”
要她給他按摩麼？
“開車，找個安靜的地方讓我呆會。”
霍祁傲閉上了眼睛，嗓音低沉。
司機的活？霍家那麼多司機還用得上她麼？再說不是還有……
“蘇特助呢？”她問道。
“陪你妹妹玩去了。”
“啊？”
喬綿綿愣住，轉眸望向車窗外，果然見喬意旁邊還有一個人，蘇傑克顯然不理解煙火棒有什麼好玩的，就這麼站著，一臉被迫加班的生無可戀。
“蘇特助和我妹妹也熟？”她有些詫異。
“嗯，他特別想陪你妹妹放煙火，求著我給他放假去玩。”霍祁傲沉聲說著。
“……”
喬綿綿再一次望了一眼蘇傑克的生無可戀臉，懷疑霍祁傲這話的真實性。
她剛要開嘴，就聽霍祁傲有些不耐煩地道，“你很羅嗦，開不開車？”
“我……”
“節假日十倍工資。”
喬綿綿笑得比煙花燦爛，“霍先生，您坐穩了，我這就去開車。”
“……”
霍祁傲睜開眼，就看著喬綿綿跳了下車，鑽到駕駛座，啟動車子，手機扔在一旁。
喬綿綿將車小心地開出小區，開在夜晚的馬路上，看一眼後視鏡，問道，“霍先生，我有個安靜的去處，但大過年的去那邊有點不太好，那裏……不太吉利。”
霍祁傲的視線落在她的手機上，聞言，眸色閃過一抹什麼，唇抿得發白，“有鬼？”
他怎麼會這麼怕什麼所謂的鬼。
“沒有，就是死過人。”喬綿綿說著，目光黯了黯，“我媽媽就是死在那裏的。”
聞言，霍祁傲抬眸看向她，目光愈發地深，不知道在想什麼。
喬綿綿訕笑兩聲，“霍先生，您要是不喜歡，我可以再逛逛，找個安靜所在。”
年三十到處都很熱鬧，找個安靜、不怎麼聽得到鞭炮聲的地方還真不容易。
霍祁傲盯著她的一頭披肩長發，“不用，就去護城河。”
嗓音很低沉，聽不出什麼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