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緊了雙拳,來到王超的身邊,其實,他一直就在我的身邊。
我們每天呼吸著一片天的空氣,共同吃著一袋一次性的榨菜,喝著一瓶裝的烈酒。
我以為,我們是兄弟,是永遠的好兄弟,無話不談,無事不知。
可,他,確實向我證明了,他是地獄來的乞討者,乞討著我們對信念的堅持。
我依然聲線溫柔的說:“王超,告訴我,這是一次意外,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們還是兄弟,還是好兄弟,對嗎?”
王超聳聳肩,無所謂的告訴我:“對不起,我就是你認為最不可能出現在現實中的惡魔,我欺騙了大家,實在是非常的抱歉。”
我又一拳打在他的另一邊的臉上,比上一拳還要用力,他仍舊沒有還手,隻是硬生生的受著。
我問他:“你為什麼不還手,是要證明無辜嗎?還是證明我是錯的。”
他擦掉血跡,說:“你是對的,我隻是良心有了一絲愧疚,她懂得。”
我一步走上前去,抓住他的衣領,吼道:“不要和我提她,你懂的。”
他甩開我緊握住他衣領的手,淡淡的說:“你,太幼稚了,她,素薇,和她,嬌歡,還有你更加不理解的笑笑,月嬋,楊陽,還有茹茹,都曾經是我蓄謀已久的收藏品,隻是,嬌歡還沒有成功而已。”
我呆住了,這個世界在一瞬間崩塌,人煙過往,都成為了靜止,我的心和這個世界一起碎裂開來。
曾經在很小的時候,對著鏡子對自己說過,如果有一天,我都分不清了真實和虛擬,那麼請讓我打碎這映照出來的圖像。
此刻,到了塗鴉的時候,我就要對待真相,真正的相貌,美麗的天使或是醜陋的魔鬼。
嬌歡在一邊罵著:“你是禽獸,人在做,天在看,你終會得到審判的。”
王超聽到後大叫:“婊子,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麼資格說我,這叫做藝術,懂嗎?當初做了你,我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
我實在無法在繼續沉默了,天空中飄蕩的白雲,突然也變成了黑色的,沒有雨化淚,隻是人紛飛。
我怒吼:“王超,你還在繼續你的藝術,為此,你竟然喪盡天良,我以為你隻是拿這種藝術當作話題談談,你竟然真的在陰謀的進行。”
王超指著我:“不許你,侮辱我的藝術,我要的,是完美,是純潔,你這輩子都不會懂得。”
我也學著他慣用的冷笑,說:“完美?純潔?嗬嗬,正如嬌歡所說,你是禽獸,哦,對不起,你禽獸不如。”
這時候,在一旁始終沒有開口的素薇說話了,她說:“王超,我們走吧,這裏,不適合我們這些肮髒的人。”
肮髒,隻有兩個字,卻代表了一段故事。
嬌歡看著素薇,失望的說:“素薇,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已經和你們都說清楚了,為什麼你們還要這樣子,寧願自己去受傷害。”
素薇笑著流淚,卻不再說話,轉過頭,看向遠方,她眼神中的遠方沒有邊際和盡頭。
我走到王超的身前,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裏麵有血絲,血絲凝結處,一道光閃,黑色的光,透著陰霾。
我問他:“事情,終會有個結果,那個結果終會來到,結果,我卻沒有興趣了,因為任憑誰都會想的到。我想知道這一年的過程,你可以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