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其所好,說:“鎮長和我爺爺是忘年?可是,看著鎮長也剛剛不到二十的樣子,不像我爺爺頭發都已經白了。”
鎮長更加開心了,笑著說:“嗬嗬,哪裏還有二十啊,都是快要死的老頭子了,別客氣啊小夥子,快吃飯,快吃,一會就涼了。”
我等得其實就是這一句話,抄起筷子,就像是一年沒有吃飯的餓死鬼降世一樣。
打開大門牙,敞開小倉庫,擰開後槽牙,一股腦的把飯菜向嘴裏塞。
一頓飯,很快就結束了,鎮長吃完飯後,叮囑我說:“晚上一起去家裏喝酒吧,小軍啊,你們也不小了,可以稍微也喝一些的。”
我沒來由的拽起古文來:“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伯伯,喝酒恐怕是人生最快樂的事情了。”
鎮長不愧是鎮長,沒有一點墨水如何點清票子的數目,他也笑著道:“徑須沽取對君酌,與爾同銷萬古愁啊。”
說完笑著走出了食堂。
王軍悄悄的問我:“吃飽了嗎?”
我拍拍肚子說:“飽到不能在飽了。活到這麼大,今天的這頓飯是最好的了,謝謝你啊兄弟。”
王軍說:“客氣什麼啊,都是自己兄弟,隻要吃飽就好。”
我打算問什麼,突然就忘記了,怎麼也想不出來。
還是王軍提醒了我,他說:“哦,對了,她說這幾天就要來了。”
我要問的,就是這句話,素薇什麼時候來。
答案他已經告訴我了。
夏日的蟬鳴,是最討厭的,它們不但打擾了午休的時間,也叫醒了夢裏的美好。
其實最難欺騙的人是自己。
楊陽,每天還是會和我通電話,但是,對她漸漸的失去了感覺,剩下的隻有愧疚。
因為愧疚,而在一起,我隻是覺得更加愧疚。
而她,卻享受著愛情,以為,我也如,她愛我般的愛她,可是,一切早已經變了。
潛移默化般。
心變了,或者說,心從未變過。
春季的回眸,已經讓愛情在夏季經過的時候,錯誤的換了一段愛情,對你有守候,對她卻沒有了戀求。
愛由一個微笑開始,
用一個吻來成長,
用一滴淚去結束,.
當你愛上一個人而不被對方所愛,會是一件很受傷害的事。
我愛你,就隻能放棄她,二選一這道題,答案早已注定了。
在心裏罵自己:“你他媽的算老幾呀!別把自己當成棵樹,其實你連當根草的資格都沒有!裝什麼…賤男人。”
就在對自己的咒罵中,已經快要渡過了殘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