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真的微垢(1)(1 / 1)

第二天中午顧瀟果然帶了攝像機來,硬是來著我去學攝影,而我也很欣然的去了。其實隻要是顧瀟叫我學的東西最後我都學了。那時候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顧瀟總是讓我去學習很多的東西,好在我也乖乖的學,幾年以後我終於明白顧瀟這麼做的理由了,原來他在這個時候就開始為他的離開做準備。

他為我想好了一切可以快樂生存下去的辦法,我是那個最大的受益者,可是沒有你我又怎麼會快樂呢?我、顧瀟和沈夏然三個人在學校後麵的那一片櫻花林裏。淡然沈夏然躺在長凳上閉著眼睛睡覺,我叫他也來學,可他說:“這麼文藝的東西我可學不會,剛好可以好好的補補覺。最近家裏事情比較多,小梳子好好跟你顧瀟哥學啊,完了我請你你吃好吃的,嘻嘻”。好吧我隻能說沈夏然天生缺覺,他一天基本上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補覺。

其實有時候我真懷疑他上課到底聽沒聽,然而我每次問他題目他都能完美解答。他和顧瀟就是倆天才來的。“是這樣嗎?顧瀟哥?”我學著剛才顧瀟示範給我看的動作,顯然沒有顧瀟那麼順手。“對,放輕鬆調整一下角度,過來一點……”顧瀟用手從後麵圈住我,他的手覆蓋著我的手聲音輕得溫柔,讓我有種觸電的感覺,我喜歡這種感覺。我側著臉看他,他用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看什麼呢?認真點。”我的臉一定紅透了。

一個中午下來我總算是把這攝像機給了解了個透。我和顧瀟也累得滿頭大汗。“好了別煉了,休息一下,給”顧瀟說著遞給我一瓶農夫山泉。我接過來轉了個身看見沈夏然正看著我,我又想起那天他說的話,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蘇蘇,明天是周末了,去道館學跆拳道好嗎?”我聽見顧瀟問我。

“好呀,我要像李小龍一樣厲害,這樣我就可以保護顧瀟哥……還有沈夏然了。”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看見沈夏然迎麵走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很少叫沈夏然“夏然哥”但我在心裏是把他當哥哥的。“我們家小梳子真乖,哥哥請你吃蛋糕去”。沈夏然喜笑顏開的摸著我的頭說。“好啊,好啊,下午放學後我們去吃蛋糕好不好,我好想吃”奇緣“的蛋糕了呢。”顧瀟和沈夏然異口同聲的說“好”。

我們三個嬉笑著回教室。可能是因為顧瀟和沈夏然長得帥的原因有好多人看我們,我不喜歡將自己暴露在人群裏時至今日也如此。在人群中我與一個素未謀麵的女生四目相對,那個女生讓我覺得有點麵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顧瀟見我突然不說話就問“怎麼了?”我回過神來“噢沒……沒怎麼,我們快走吧,對了沈夏然下午不是有球賽嗎?顧瀟哥我們去看吧。”我故意扯開話題,顧瀟看著我說“好”“哎呀呀,小梳子不乖咯,要叫我哥哥,夏然哥”沈夏然有模有樣的示範,“美得你的”我說。

事實上顧瀟和和沈夏然家裏是很富裕的,至少我是這樣認為。顧瀟的父母都是企業家,原本該是很幸福的,但是不幸的是在他十三歲那年父母離異。顧瀟跟了爸爸,他的媽媽會每個月給他打一筆很豐厚的錢並且在她公司裏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股份。他爸爸再婚時也許給他不少。

顧瀟似乎並不討厭這樣的家庭環境,相反的還跟後母相處得很愉快,可是他大部分時間還是自己生活,因為他爸爸早和繼母幾年去了法國定居,可是因為顧瀟是家裏唯一的孩子看得出來他的父母都很愛他,因為常常聽他打電話。至於沈夏然他父母都是搞研究的,姐姐又嫁給了某市的一個大富豪,我們仨一起最好的一點就是從來不用為錢發愁。

下午回家的時候我和顧瀟去了廣場。廣場上人山人海,讓我不禁想起了那首河圖唱的“廣場上有多少人在表演,努力試驗去投入熱戀,有人反複說著誓言,用力相信信念,離去時卻傖促像一陣煙……”

“顧瀟哥,我們為什麼來這啊?”我不解的問。我一向不太喜歡熱鬧,這是一種習慣,我不知道這種習慣會一直伴隨著我度過無數的流年。“蘇蘇陪我去見一個人好嗎?”顧瀟問我,他的眼神讓人琢磨不透,但我不會拒絕他,永遠不會。“好啊,是誰呢!”顧瀟意味深長的看這我許久都沒說話,這讓我感到有什麼事要發生。“我繼母……”也是你的親生母親。顧瀟在心裏說。對,蘇顏一定不會知道自己的媽媽就是他的繼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