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實驗說明:相比於冰冷的奶水,孩子更需要的是溫暖而貼心的母愛,“孩子未必有奶就是娘”。
“有奶便是娘”是一句帶有貶義的俗語,意思是:“誰有奶水用來喂養,就認誰做娘。比喻貪利忘義,誰給好處就投靠誰。”人們在引用這句話時,大都喜歡為其加個主語——“孩子”,認為“孩子有奶便是娘”。孩子真的有奶便是娘嗎?從教育心理學的角度來看,這句話頗值得推敲。
一、有奶未必就是娘
美國心理學家哈裏·哈洛曾經做過一個著名的“恒河猴代母實驗”,內容如下:哈洛用鐵絲做了一個代母,它胸前有一個可以提供奶水的裝置;然後,哈洛又用絨布做了一個代母。他寫道:“一個是柔軟、溫暖的母親,一個是有著無限耐心、可以24小時提供奶水的母親。”哈洛把出生不久的幼恒河猴和兩個代母關在籠子裏。很快,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在幾天之內,猴寶寶把對猴媽媽的依戀轉向了用絨布做成的那個代母。由於絨布代母不能提供奶水,猴寶寶隻在饑餓時,才到鐵絲代母那裏喝幾口奶水,然後又跑回來緊緊抱住絨布代母。而且幼恒河猴在遭到不熟悉的物體,如一隻木製的大蜘蛛的威脅時,會跑到“絨布母猴”身邊並緊緊抱住它,似乎“絨布母猴”會給幼猴更多的安全感。
如果真的“有奶便是娘”,猴寶寶更依戀更親近的應該是為它提供奶水的鐵絲代母,事實上,它對絨布代母的依賴遠遠超過鐵絲代母。因為恒河猴94%的基因與人類相同,由猴及人,這個實驗說明:相比於冰冷的奶水,孩子更需要的是溫暖而貼心的母愛,“孩子未必有奶就是娘”。
二、“娘”的三種類型
恒河猴的實驗提醒我們,對於孩子而言,有情有愛有溫暖才是娘。照此標準,在孩子成長過程中,“娘”並不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角色。當生身之母無法很好地履行母親職責時,孩子就會尋求代母,並將對母親的依戀之情轉移到代母身上,據此,“娘”的類型可以擴大為三種:
(一)生理之母——孩子的生命之源
生理之母是指生物學意義上的母親,即那個懷胎十月,給孩子以生命實體的女性。她的生育之恩是無法取代的,孩子必須經由她才能來到世間,她和孩子之前的血緣親情也是難以割舍的。但現實生活中,相當一部分母親對孩子隻重生不重養,或者礙於工作和種種理由,生下孩子之後,就將他丟給保姆,丟給爺爺、奶奶或外公、外婆照顧,幾年見不了孩子一麵,對孩子情感疏離;或者因為心智匱乏,人格畸形,視孩子為累贅,對孩子粗暴打罵,讓孩子心靈扭曲,情感饑餓,有母不如無母。
如一位匿名網友在我博文下的跟帖:“從我有記憶起,母親一直遊手好閑,對我隨意打罵,從7歲起該母親應做的家務活,都是我做。在我16歲時,因為一件小事沒聽她的,她刻薄辱罵甚至剝掉我的衣服,我徹底爆發了,和她打了一架,自殺!沒死成,但一個強烈的願望就是離開這個家,永不回來!現在我至不惑之年,她也老了,偶爾走動,我自認不是薄情的人,可內心對她冷漠,沒有絲毫情感。我給自己起個名字:幸福從來靠自己。”諸如此類的生理之母,帶給孩子的是糾結一生的心理傷痛,是玷汙了“母親”這個神聖字眼,不配為人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