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霞公府目前的房產均價是130000/㎡,精裝修標準150000/㎡。
不過他騙秦珊是分期付款的,他潛意識裏總覺得中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有些差,為了自己女朋友以及她家人的身體健康考慮,他不打算製造出更多的心肌梗塞。
李筠得知奧蘭多在同小區購房的事,還是有些竊喜的,但還是給自己的女兒下達了嚴格禁令——每天絕不允許夜不歸宿,七點前要到家。
奧蘭多在秦珊發來的短信聽到這一消息,很不屑,“很想知道你的母親哪來的自信?她認為自己的女兒對我有很多性方麵的吸引力嗎?”
“沒有嗎?”秦珊劈劈啪啪帶著怒氣回過去。
“不否認,還是有小拇指指甲蓋那麼多的。”他在短信裏輕易就比擬出小手指指甲大小的“性吸引力”的畫麵感。
“奧蘭多,你以後要麵對一輩子小指甲蓋了,請你做好心理準備吧!”
“我很早前就做好心理準備了,接受現實,認清災難,上帝總會給人類帶來一些劫數,在荊棘中穿行才能成長。”
“你不覺得自己很惡劣嗎?我跟你講,我這幾天去上學,還收到兩封情書呢。”
“hah,大概他們從沒見過十八歲的高一生,有些新鮮。北京的生育政策那樣嚴苛,處在中二期的獨生子有些戀姐癖很正常,叛逆母親的年齡,必然想從比自己稍長的女性那裏獲取一些特別關愛。等這兩年過去就好。”
“……我睡覺了,晚安!”
“哦,good
night”
“拜拜。”
——唉,老夫老妻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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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秦珊吃了個煎蛋,背上書包,叼了片吐司麵包就下了樓,走出樓道後,她去車庫邊的信箱取送來的牛奶。
數了一會幾列郵箱的樓層數,秦珊剛打算抬手去開標有自己房號的郵箱,一隻平舉的修長的手臂已經越過她肩膀,快她一步打開了信箱門。
滿當當的牛奶瓶很快被一隻漂亮的屬於男性的手拿出來,秦珊小幅度回頭,餘光一腳裏,能瞥見奧蘭多一點金色的發梢,太陽還沒完全升起,他的眼睛就是藍天,他的頭發就是第一束日光。
秦珊完全回過身,仰臉看他:“你怎麼一大早過來了?”
金發男人修長的手指還扣在牛奶瓶外圈,他動作鬆鬆的看起來輕而易舉,牛奶瓶卻被穩穩置架於半空,“送你去學校。”
“噢,幹嘛,”秦珊揶揄地看他:“擔心自家夫人被拐跑啊。”
“嗬……你想的美,”奧蘭多冷笑:“我隻是懷念騎單車的感覺了。”
“我今天不騎車去學校誒,坐公交。”秦珊非要跟他硬抗硬。
“沒問題,你大可以選擇在公交車上完成一上午的睡眠課程,但你需要在走之前把自行車取出來給我。”
秦珊一把拽過他手裏的牛奶瓶:“你自己不會買一輛嗎?反正你人傻錢多。”
“不是人傻錢多,”奧蘭多糾正他:“是智商巔峰的高富帥。”
“你還知道高富帥?你適應中文的能力也太與時俱進了吧。”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你跟白富美完全不沾邊。”
“有嗎?起碼跟個白沾邊吧?”果然是S與M的完美結合,秦珊居然非常善良地就接受了他的槽點還努力想把自己提升起來對上點號,她一邊說著,一邊把牛奶塞進書包側麵兜裏,掏出車庫門鑰匙,向自家的獅子座大男人妥協:“好吧,讓你載我去學校,難得你起這麼早還守在我家樓下,不忍心煞你興致,不過你知道我學校在哪嘛?”
“北京二中麼,東城區內務部街15號。”天賦異稟,世界地圖都攔不到航行在海上十餘載的船長大人,小小的一個東城區,每一條街道,每一個地標,他早就在一周內熟記於心。
“好吧……很厲害。”秦珊擰開車庫門,把自己的單車小心翼翼趟出來放好,她踢開支架,將車龍頭交到奧蘭多手裏:“你好久沒騎過了,沒問題吧?”
“你覺得會有問題嗎?”
“沒。”秦珊這才放心把自己托給後座,等到金發男人的長腿跨坐過去後,她立馬就環住了奧蘭多的腰,把臉貼到他被毛衣包裹得溫暖柔軟的毛衣上。
萬事開頭難,一旦有了個好的起始第二次在接觸這些食物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奧蘭多這回騎單車果然穩穩當當。
“奧蘭多,我覺得這樣特別特別特別的好……”秦珊在他身後說道,她連續用了三個“特別”,滿心的富足。初春的寒風依舊料峭,不過幸而前方有個寬厚的背脊在幫她阻隔掉一切。她雙手交叉,在金發男人的前腰勒得更緊密了:“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你之前當過我的船長,機長,也開車載過我,現在連輛小小的自行車吧,都還要你來騎著帶我,自打遇見你,我都沒什麼接觸直接接觸交通工具的機會了。”
“顯而易見,接下來的幾十年,我也將會是你人生的掌舵者。”果然是船長出身,大言不慚起來都與本職相關。
“所以覺得特別特別好啊……有了值得托付的強大依靠,什麼路都敢走了……”茸茸的毛衣像是化進了女孩的聲帶裏,她的嗓音變得異常柔和與溫暖。
“是嗎,”奧蘭多淡淡反問一聲,放輕放緩,似乎那些故作矜僵的氣派都被風吹開了,“可惜我實在不太想走北京的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