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淒豔落滿天,碎屍殘骸鋪滿一方。
青綠的草坪被血液被染成紅色,一人持刀立於屍體之中,滿身的血跡,磅礴殺氣,懾人神魂。
輕輕放下瘦猴後,他額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動,還算英俊的麵容猙獰得可怕。
“殺我兄弟!”
“辱我姐妹!”
“占我國土!”
“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刹那之間,一股驚天的氣勢以吳凡為中心朝四周擴散著,四周的空氣都好象凝固了一樣,令人幾欲窒息。
“你們全都該死!”
“天道,殺戮值祭獻,天賦盛宴開啟。”
“殺!”
吳凡猛然的抬起頭,朝那陰霾的天空咆哮著,那聲音透著無盡的殺意,前世今生,數千條人命葬在吳凡手上,本就有些壓抑不住殺氣的他,瞬間爆發開來。
一步邁出,一刀揮出,滾滾刀芒,帶著吳凡無窮殺意,帶著吳凡滿心不甘,帶著撕心裂肺的痛......
縱橫的殺氣,猶如一股冰冷寒流刹那間流淌過所有人的全身,所有人呼吸有些急促,冷汗瞬間濕透全身。
槍林彈雨中,鬼魅的身影,寒芒閃爍不息。
被吳凡氣勁掀起的飛沙走石,不斷擊打在四周人的臉龐,他們在驚恐。
那個如同魔神般的身影,深深震撼他們的心神,那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男人,竟然槍彈都無法近身。
在鬼子的眼中,此刻的吳凡猶如化作一名手持鐮刀的殺神,在他刀下,血泊遍野,他身後,白骨皚皚。
殘陽之下,虛影鬼魅,殷紅如血,所到之處,片片血蓮綻放,無數道慘叫聲響起。
“或許,你們當中有人覺得自己是無辜的!”
“或許,你們當中有人認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可,既然你們選擇了侵略,就要承受這無盡的殺戮!”
吳凡用著日語在森然淩厲的說著,不斷摧垮這鬼子的理智,手起刀落,不停地收割著鬼子的生命。
遠處,岡本四郎拿著望遠鏡望著滿地的碎肉、血海,縱使馳騁戰場三十餘年的他,也止不住嘔吐。
“死,你們全部都要死!”吳凡那冰冷陰森雙眸,沒有半點情緒在內的聲音,如寒風般吹過,落在所有鬼子的耳畔。
他就像幽靈,無處可尋;他就像個劊子手,收割著無數人生命。
恐怖的刀芒如狂風暴雨般將鬼子們的身體絞碎掉,滿天的血跡是他們最後遺言。
二十分鍾後,北翼的鬼子們都瘋了,他們紅著眼,瘋狂朝著虛影瘋狂的砍著,而那整整一個大隊的士兵這時所剩無幾。
“殺人魔頭!殺人魔頭!”
“天照大神,你在哪?快點兒來救救我們!”
吐了許久的岡本四郎,低聲呢喃了許久,瘋狂的大喊道:“撤退!全軍撤退!”
誰也不曾想到,一場打了近八個多少小時的戰爭,會以這種方式結束。
北翼的小鬼子聽見撤退的號角聲,如同大赦,玩命的向後逃跑著,那是一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殺紅眼的吳凡,拄著刀看著拚命逃跑的鬼子,大喘粗氣,他渾身上下沾滿了血跡,臉頰上的汗水夾雜著血水不停的往下滴落。
殘陽之下,此刻那個微有駝背的吳凡,背影讓人望而心悸。
等鬼子退下了以後,不知殺戮了多少人的吳凡癱倒在地上,那怕如今全屬性滿值的他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用猩紅的血手,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眼,可還不曾點燃,整個人昏倒過去了。
三十分鍾,時間到了。
旁邊正在收拾戰場的士兵,看著暈倒的吳凡匆忙的趕來,用手指放在吳凡的鼻子前,感覺他還在呼出微弱的呼吸,這才送了口氣。
“凡哥暈倒了,趕緊來人搭把手,把凡哥背回去!”那士兵著急的一聲呼喊,周圍便有數十個戰士匆匆跑來,你爭我搶的想將吳凡背回去。
時間在慢慢的流逝,天已經完全的黑了,昏睡了又三個多小時的吳凡悠悠轉醒,可他剛想一動渾身就如散架一般,周圍升起火在後麵吃著晚飯的戰士,忽見吳凡醒了急忙將飯送了過去。
“凡哥,你醒了,飯菜都快涼了,你趕緊先吃點吧。”有一戰士端著飯盒跑來說道。
剛剛睜開眼的吳凡看著他,輕笑著接過飯盒,將飯迅速的吃下以後,便站起身朝著指揮部走去。
剛推開門,指揮部內多了不少生麵孔,吳凡還沒來得及問幾句,便見此時的吳磊躺著床上昏睡不醒。
吳凡著急的跑到吳磊身邊,喊道:“哥?哥?你怎麼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