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嚴獸看出來自己快氣炸了,嚴獸再得寸進尺。
哪怕是牙都快咬碎了,元禮也沒有表現出來。
他暗暗地吐納了一番,保持著微笑,一字一句,開口轉移話題,“不是趕著回家麼,既然如此,你在這裏跟我打什麼嘴丨炮?”
“不是你攔著不讓我們進去的麼?什麼時候,元警丨官變得開始睜眼說瞎話了?”嚴獸挑了挑眼梢反問。
“你——”元禮氣得臉都綠了,氣急敗壞,“嚴獸,你是不是真以為,隻有你有老婆,隻有你可以到處透恩愛?我還告訴你,你少在老子麵前耀武揚威,搞得誰還沒老婆似的!不就是下往回家抱老婆,摟著老婆到處秀麼?有什麼難的?信不信老子一個電話,上官冰焰立刻就會趕到警丨局來?”
嚴獸看了黑沉著臉的元禮一眼,沒有回答元禮的問題,攬著一臉擔心,怕他們再吵下去會打起來的唐心向前一步,“元警丨官,時間真的不早了,我們沒辦法跟你一直在這裏耗。所以,麻煩你讓開一下?”
“你——嚴獸,你這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覺得,我叫不動上官冰焰,覺得她不可能到警丨局來?”元禮叫嚷,愈發地激動起來。
相較於元禮的激動,嚴獸則淡定多了。
他俊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隻是開口,清淡描寫地說了句,“我對元警丨官的家務事沒興趣,麻煩讓讓?!”
“你——”元禮氣瘋了,“你給老子等著,老子這就給上官冰焰打電話!今天要是沒讓你看到老子在老婆麵前威風的樣子,老子就不姓元!”
元禮惡狠狠地撂下這句狠話後,就拿著手機,氣憤地走了,到前麵的角落去打電話。
唐心看著臉色比暴風雨中的海麵還難看的元禮,扯了下嚴獸的衣服,“明知道元警丨官跟冰焰不是那麼回事,你幹嘛還拿這件事刺激元警丨官?就不怕元警丨官真的生氣?”
他要是真生氣,還能這麼晚了,一個電話就立刻趕到警丨局來?放心吧,元禮皮糙肉厚得很,臉皮比珠峰還厚,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生氣。”
那你也不能這樣激人家啊。
成天懟來懟去的,知道的明白兩人丨交情深,這是他們特殊的交流方式。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兩人是幾世的宿仇,隨時都有可能打起來呢。
唐心在心裏長長一歎,正要跟嚴獸說讓他以後注意點,審丨訊室的門開了。
兩名警丨察走了出來,示意他們可以進去了。
唐心往裏麵探了探,沒有再聽到像剛才那樣淒厲的汙言丨穢丨語傳出來,隻有很粗丨重的喘氣聲。
估計是沈芳菲罵累了,正在中場休息。
唐心原本是想叫元禮一起進去,她怕沈芳菲情緒不穩定,又說出難聽的話,刺激到嚴獸,到時候兩個警丨察攔不住。
轉頭,朝走廊的那一端看了一眼,元禮抱著手機,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點著,不也不知道在忙什麼,連眼角餘光都沒掃過來一下。
唐心想他可能有很重要的事要心,沒有打擾,千叮嚀萬囑咐,讓嚴獸一定要冷靜,不管沈芳菲說什麼,都不要往心裏去。
得到確定的答案,才挽著嚴獸的胳膊,在兩名警丨察的帶領下,進了審丨訊室。
沈芳菲發丨泄了一通,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
正調整呼吸呢,就看到嚴獸攬著唐心,親親密密地走進來,瞬間又激動了起來。
她惡狠狠地瞪著唐心,恨不得在唐心身上瞪出兩個洞來。
脫口就要罵人。
想起嚴獸方才失控的模樣,胸口一怵,硬生生地咬了牙。
可看唐心偎在嚴獸懷裏,兩人親密得旁若無人的樣子,再一想自己的狼狽,沈芳菲哪裏能忍得住?
她狠狠地咬了咬後槽牙,一串難聽的字眼,就這麼從嘴裏吐了出來,“婊丨子、千人騎、萬人捅的破爛丨貨……”
唐心早就料到沈芳菲不會有什麼好聽的字眼,也做了心理準備。
所以在進審丨訊室的時候,就牢牢地握緊了嚴獸的手,以免他被刺激的時候,再一次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