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哈其說我很快就會知道的。他是什麼意思呢?我疑惑的望著他,妄圖從他的神情中找到點蛛絲馬跡。但是,他臉上掛著耐人尋味的笑容,目光深不可測,讓人捉摸不透。
“你不相信我!那為什麼要找我來呢?”我帶著些許挑釁的盯著他。
他的笑意更深了,隻是不答,手不停的擺弄著手上的匕首。末了,他淡淡的說道:“既然姑娘來了!不如就一起用晚餐吧!”
誰有空陪他這個心地狡詐的家夥吃飯。我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我吃過了!如果王爺實在沒什麼事,那我就回去了!”說完瞧了他一眼,見他沒有阻止。我也就回去了。
隔天上午,我正要出門,隻見一個小丫頭鬼鬼祟祟的往裏麵張望。“你找誰?”我一把掀起門簾問道。
“這位可是秋謠姑娘?”她慌慌張張的問道。我點了點頭,問她有什麼事。她走近了幾步,然後快速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近前得給我一封信:“這是紮哈其王爺叫我交給姑娘的!”說完一溜煙兒跑沒影了。我手裏緊緊攥著那封信,警惕的瞧了瞧周圍,見沒什麼人,便快步走了進去。
紮哈其在信中讓我從紮哈羅那兒偷一份紮羅爾進攻前秦的作戰計劃。這個紮哈其到底是怎麼想的?我攥著信,心裏納悶道。為什麼他昨天不告訴我呢?偏偏要多此一舉。真是個怪人!我搖了搖頭,將信在火中燒了,走出了帳子。
我心事重重的穿過草場,想看看紮哈羅那邊的動靜。這一路上,我心中甚是糾結,我既希望紮哈羅在,又希望他不在。他要是在,我就可以找個借口,將此事一拖再拖。可是,他偏偏不在帳子裏,連平時把守的士兵也不知去哪裏逍遙去了。這兩個家夥真是該軍法處置,帳子裏有那麼重要的軍事機密,你們不知道嗎?我在心裏狠狠的罵道。
我做賊似的回頭四處看了看,見沒有人,就一閃身鑽進了帳子。紮哈羅帳子裏沒有生火,感覺有些寒意,我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然後我又疑神疑鬼的拉開簾子,從小縫中往外看看了,確定沒人後,快步走到紮哈羅的書桌前,開始翻找。我從沒偷過東西,自然有些笨手笨腳的,還差點打翻了桌上的油燈。可是,桌上除了紮哈羅用漢文寫的一些詩稿外,根本就沒有什麼軍事部署情況。
紮哈羅究竟會把軍事部署放在哪裏呢?我直起身子,抓了抓頭,四處打量了一下。這時,書架上一個精致的紅木雕漆盒子引起了我的注意。會不會在哪裏呢?我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打開一看,果然裏麵放著一張地圖一樣的東西,上麵還寫著氐族文字。不知道是不是?我猶豫了一下!但是,轉念一想,管它呢!不是最好!我偷偷的拿了紙筆,照著上麵的樣子重新畫了一份。畫好後,我如釋重負的放下筆,瞻仰了一下我的大作,還不錯吧!我得意的想,反正錯了我也不負責,誰叫紮哈其讓我怎麼一個人來幹這種事呢?算他倒黴!這麼想著,竟然感覺很解恨。
我用最快的速度將那份圖放回了原處,又輕手輕腳的溜出了帳子。一路小跑著返回了住處。到了帳子裏,坐下來,我才感覺到後怕。雖說,紮哈羅白天一般不在帳子裏待著,可要是不湊巧給人看見我慌裏慌張的樣子,一旦盤問起來,那我還真是吃不了兜著走。我用手摸著胸口,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時,我聽見帳子外麵有個聲音小聲叫我的名字。我出去一看,是剛才那個鬼頭鬼腦的小丫頭。我鄒了鄒眉,將那份軍事計劃遞給了她,要她轉告紮哈其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諾。小丫頭點了點頭,接了東西,徑直去了。
終於解脫了!我給自己倒了杯茶,正在享用著。這時,紫衣進來了。“姑娘剛才哪裏去了?”紫衣狐疑的盯著我問道。
“剛才有些悶,到外麵散了散步!”我心懷鬼胎,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她點了點頭,半信半疑,轉眼笑顏如花道:“姑娘要去哪,以後叫我們一聲!要不然王爺會怪我們照顧不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