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斐然拍了拍手,起身而去。留下兩個目瞪口呆的丫鬟。始終不明白小姐說的什麼意思。
賀斐然來到書房,見裏麵沒動靜。推門而入。就看到坐在她老爹旁邊的男人了。
一身官服,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張端正剛強、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上,更顯氣勢逼人,令人聯想起熱帶草原上撲向獵物的老虎,充滿危險性。
賀斐然心中驚歎,果然是個美男子。難怪這個身子的前主人那麼迷戀。看來四公子一說還是具有真實性的。可是卻沒有給她盛名特別的感覺。她隻覺得他很帥而已。
賀斐然看宇文邪,宇文邪也在看她。基本上沒什麼可看性。沒女人味。再加上臉上的疤。再看她癡癡的望著他,更是眉頭一皺。還是個花癡。看來他的決定是對的。
賀連戰見自家女兒和皇子都不說話,隻得站起來打圓場。
“然兒,你來了。還不過來拜見三皇子。他就是與你自小定親的人。”
賀斐然也不答話,也不行禮。“三皇子此次過來不知有何貴幹?”
賀斐然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客氣,賀連戰正要嗬斥。宇文邪眉頭皺的更深了。一擺手阻止了賀連戰。
“賀大小姐,其實本王今日來。是有一件事。正好當著將軍的麵今天也算做個了結。”
賀斐然聽他這話,就知這人肯定是來退親的。正中下懷。
“王爺請說,我和爹爹都洗耳恭聽。”
宇文邪沒想到賀斐然回答的那麼幹脆,心中起了疑惑。不是怯懦的性子嗎?怎麼眼裏全是坦然?
“好,既然賀大小姐如此爽快。本王也不羅嗦。本王今日是來送這個的。”說完從懷裏掏出一封信件樣的遞給賀斐然。
賀斐然一看,休書!不禁冷笑,未嫁先休?這是什麼道理?想不到這個王爺如此欺人,白費了一副好皮囊。
“王爺,恕斐然愚昧。不知王爺這是何意?休書?斐然記得還沒有嫁與王爺吧?”
賀連戰聽說是休書,麵上也是一變。憤然的就要說話。
“爹爹,能否讓我和王爺單獨一敘?”
賀連戰雖不知自己女兒意欲何為,卻也一甩袖子出來房門。
“不知賀大小姐以為又該當如何?反正我們的婚事也是我們額娘的意思。這並不代表我們自己的意願。本王無意娶你為妻,隻能休書一封。”
賀斐然怒極反笑“王爺說的好,你既無意於我,我同樣也無意王爺。王爺也給不了我心中所想。這意思是好的,可這休書我是斷不能受的。”
宇文邪此時覺得有趣了,她一個小小的女子,卻大言不慚的說他給不了她心中所想?
“那賀大小姐以為該當如何?”
賀斐然一聲冷笑“和離!如果王爺還覺不妥,那咱們就耗著。相信王爺不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吧?”
宇文邪這時才認真的看了看眼前女子,不是傳聞她無才無德,目不識丁。是個草包小姐嗎?這一番話是個草包能說出口的?在看她就那麼淡淡的站在那裏,眼神也是淡淡的。卻讓人一種莫名的信任感。
宇文邪強壓下心裏的想法,不斷的安慰自己肯定是有人如此教她。
“好,可是和離有點麻煩。要麵見太後才行。”
賀斐然就是等著他的這句話,想著又解決了一件麻煩事。她自由了。不禁莞爾
“不麻煩,不麻煩。就是不知道太後娘娘那天有空?”
宇文邪看著她歡快的樣子,一口氣憋著差點沒上來。她就這麼高興?她難道沒看清他的樣子?他還是堂堂的王爺,才情更是不必說。這天盛的女子哪個不是一見他就往上湊的?
宇文邪心中鬱悶,生硬的回答“明日與本王一起去,戴上麵紗,不要丟了本王的臉!”說完大步離去。
賀斐然卻是憤怒了,該死的。什麼叫不要丟了他的臉?明天就要和離了。她與他沒有半毛錢關係。她自己的臉麵與他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