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詩經》中的愛國主義思潮(3 / 3)

2.抵擋外族入侵的男民族英雄六月棲棲,戎車既飭。四牡騤騤,載是常服。玁狁孔熾,我是用急。王於出征,以匡王國。比物四驪,閑之維則。維此六月,既成我服。我服既成,於三十裏。王於出征,以佐天子。四牡修廣,其大有顒。薄伐玁狁,以奏膚公。有嚴有翼,共武之服。共武之服,以定王國。玁狁匪茹,整居焦獲。侵鎬及方,至於涇陽。織文鳥章,白旆央央。元戎十乘,以先啟行。戎車既安,如輊如軒。四牡既佶,既佶且閑。薄伐玁狁,至於大原。文武吉甫,萬邦為憲。吉甫燕喜,既多受祉。來歸自鎬,我行永久。飲禦諸友,炰鱉膾鯉。侯誰在矣?張仲孝友。(《小雅·六月》)有學者指出,此首詩的創作背景是這樣的:“玁狁孔熾,我是用急”,“玁狁匪茹,整居焦獲。侵鎬及方,至於涇陽”。這表明玁狁的攻打很是凶猛,已經攻打到涇陽(在涇水的北麵,在豐、鎬“同為西周國都”)了,即已經侵入到周朝的腹地了。

《六月》寫的是大臣尹吉甫北討玁狁,獲得了勝利的事實。林祥征認為,這是一首抵抗外族侵擾的正義戰爭的頌歌[]。我們以為,這個看法無疑是正確的。更準確地說,這首詩應當是周王委派大臣尹吉甫抵抗玁狁入侵行為的歌頌,是一首愛國主義之歌。

薄言采芑,於彼新田,呈此菑畝。方叔蒞止,其車三千。師幹之試,方叔率止。乘其四騏,四騏翼翼。路車有奭,簟茀魚服,鉤膺鞗革。薄言采芑,於彼新田,於此中鄉。方叔蒞止,其車三千。旗旐央央,方叔率止。約軧錯衡,八鸞瑲瑲。服其命服,朱芾斯皇,有瑲蔥珩。鴥彼飛隼,其飛戾天,亦集爰止。方叔蒞止,其車三千。師幹之試,方叔率止。鉦人伐鼓,陳師鞠旅。顯允方叔,伐鼓淵淵,振旅闐闐。蠢爾蠻荊,大邦為仇。方叔元老,克壯其猶。方叔率止,執訊獲醜。戎車嘽嘽,嘽嘽焞焞,如霆如雷。顯允方叔,征伐玁狁,蠻荊來威。(《小雅·采芑》)有人認為,這首詩寫方叔征荊蠻楚國的事實。方叔雄才大略計謀遠,率大軍鼓聲相連,戰車開動,塵土飛揚,勢“如霆如雷”,拿住間諜敵頑。北討玁狁,南方的“蠻荊”也聞風心膽寒,這樣的偉大戰功自是令人稱頌。

我出我車,於彼牧矣。自天子所,謂我來矣。召彼仆夫,謂之載矣。王事多難,維其棘矣。我出我車,於彼郊矣。設此旐矣,建彼旄矣。彼旟旐斯,胡不旆旆?憂心悄悄,仆夫況瘁。王命南仲,往城於方。出車彭彭,旗旐央央。天子命我,城彼朔方。赫赫南仲,玁狁於襄。昔我往矣,黍稷方華。今我來思,雨雪載途。王事多難,不遑啟居。豈不懷歸?畏此簡書。喓喓草蟲,趯趯阜螽。未見君子,憂心忡忡。既見君子,我心則降。赫赫南仲,薄伐西戎。春日遲遲,卉木萋萋。倉庚喈喈,采蘩祁祁。執訊獲醜,薄言還歸。赫赫南仲,玁狁於夷。(《小雅·出車》)有人認為,此詩歌頌了大臣南仲奉宣王之命,領兵出征,征討西戎,終於打敗玁狁。為了保家衛國,為了人民財產的安全,這顯然是一愛國主義思想在《詩經》中的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