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誼永遠是美德的輔佐,不是罪惡的助手?。
——古羅馬 西塞羅
友情是心靈的慰藉。美國政治家傑裏米·泰勒曾說:友誼是我們哀傷時的緩和劑,激情的舒解劑,是我們的壓力的流瀉口,我們災難時的庇護所,是我們猶疑時的商議者,是我們腦子的清新劑,我們思想的散發口,也是我們沉思的鍛煉和改進。
在漫漫的人生征塵中,我們每個人都不可能單打獨鬥,隻有邂逅一份真正的友誼,才會找到一份人生的力量。有的人身邊的狐朋狗朋友論打數,但論起友情來卻是三緘其口,因為關鍵時刻能夠派上用場的確屬寥寥,感慨傷懷。有的人一生隻有那麼一兩個知己,卻情同手足,在患難與共時,相濡以沫;在進取的路上,相互祝福;在成功時,分享喜悅。這是一種令人歎羨的真正友情。
在物欲橫流的當今社會,在人情淡薄的今天,友誼是為數不多能讓我們感到溫暖的話題之一,也是少數能讓我們握手言歡的理由之一,也是你我遭遇了欺騙與背叛依然能衝擊成功的機緣之一。《詩經·黍離》有雲: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知音知心是一種純粹的情感凝結,友情就是唱響心曲的如歌的散板,令人沉醉。
友誼需要真誠的維護,需要無私的奉獻,需要勇敢地擔當責任。要知道,那些蠅營狗苟之輩與友誼無緣;一味的自私自利、貪己之功,則是友誼的毒瘤,猜疑和背叛更是友誼的大敵。因此,我奉勸朋友們,當你尋找真正的友誼時,千萬要用心靈去發現,用心靈去澆灌,用心靈去嗬護,那樣友誼之花才會永久綻放!
李、杜友誼真情在
在中國文學史上,關於文人之間的友誼故事不多。因為自古就有“文人相輕”一說。但在盛唐詩歌的殿堂上,卻出現了兩位文壇巨擘千古傳頌的友誼——李白與杜甫在天寶三年的三次相聚。
唐天寶三年(744)的一天,在東都洛陽,李白和杜甫兩位大詩人第一次相會。此時的杜甫32歲,李白長杜甫11歲。李白已是聲震朝野、譽滿天下的大詩人,而杜甫雖然在“翰墨場”已嶄露頭角,但他的詩名暫時還不能與李白比肩。兩人之間的差距,並沒影響彼此同聲相應、同氣相投的友誼。因為兩人的性格豪放、襟懷坦白、剛正不阿、嫉惡如仇,且都具有高潔的品德,隻不過李白詩風浪漫奔放,杜甫詩風憂鬱深沉。
洛陽初會後,杜甫寫下《贈李白》詩,流露出詩人想遠離官場醜惡的生活,期盼與好友一道同遊梁宋,求仙訪道。
第二次相會後,李、杜二人如約同訪名山真人,在去梁宋的途中,又遇到了邊塞詩人高適,三人結伴而行,一道雲遊。在尋訪名山古跡中,品評詩文,暢談古今。
第三次重逢,李、杜二人依然在人世間漂泊不定,彼此浮生感慨,杜甫寫下了《贈李白》詩中有“痛飲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為誰雄?李、杜二人同去尋訪隱士範十。李白《尋魯城北範居士》詩中有句:入門且一笑,把臂君為誰!杜甫也寫下了《與李十二白同尋範十隱居》詩:餘亦東蒙客,憐君如弟兄。醉眠秋共被,攜手日同行。”
這以後不久,杜甫要去長安,李白要重遊江東,兩人就在石門山(今山東曲阜)分別,李白在《魯郡東石門送杜二甫》詩中寫下了:何時石門路,重有金樽開?誰知石門一別,竟成終生訣別,兩人從此天各一方,再也沒有金樽重開,相與論文的機會了。
然而,雖然身處異地,李、杜二人卻心意相連,後來李白寫了《沙丘城下寄杜甫》:“思君若汶水,浩蕩寄南征”李白如此,杜甫亦然,他寫下了著名的評論詩《春日憶李白》:白也詩無敵,飄然思不群。因為了解和相知,杜甫對李白的詩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和把握;因為友誼和信任,杜甫與李白更能在詩中關切對方和傾訴自己。
李、杜相會的十年後,安史之亂爆發,唐朝從此由盛轉入衰落,李、杜二人也在顛沛流離中飽受戰亂之苦。杜甫在聞聽李白被流放到夜郎的消息以後,悲痛憤慨,寫下《夢李白二首》其二有句:浮雲終日行,遊子久不至。 三夜頻夢君,情親見君意。杜甫一連三個晚上夢見李白,可見詩人對友人的思念,更是對李白遭遇不平的血淚聲討。詩人反複吟詠,隻剩長歌當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