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強奸的過程中,看不到對方恥辱的表情,就不能算是成功的強奸。
即使得到了快感,即使對方流出鮮血。
所以說,薑陽錯了,錯的很離譜。
他失去了在李厚麵前偽裝偽裝溫柔的所有機會,因為他給了李厚一個認清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的機會。
薑陽把李厚帶回自己的住處,那間客房仍然是為李厚準備的,不過李厚從很久以前就沒再睡過那個房間,現在他仍然沒再睡那個房間。
這是一個多麼多麼奇怪的邏輯,你按照某個人的思路做了背叛的事情,最後你依然是欠這個人的,所以說,薑陽活的太自我,太隨心所欲,他還沒有遇到過什麼讓自己無法得心應手的事情,如果非要說有,那麼就把林朝陽算上吧,隻可惜那個意外在他知道林朝陽不是同性戀的時候就早早的過去了----如果我告訴他,林朝陽愛上了江越,他或許會迷惑----他曾經的掙紮和放棄還有什麼意義?
不過這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因為他已經不愛林朝陽了。
空調開的很低,李厚蜷在薄被子裏麵,將臉也埋在裏麵,薑陽可以看見他凸出的脊骨,將衣服頂起一條優雅的弧線,這個男人的任何一個部位都能誘發他的**,他本該將他從那團被子裏撈出來再做一次的,但是他沒有,用身體去懲罰另一個人是很愚蠢的決定,這會給對方“至少你的肉體對我還有吸引力”的錯覺。
他還可以將這個人攥在手裏,因為這個人對他的感覺並不能在一瞬間消失,他可以很輕鬆的讓這個人覺得他仍然是可以信賴的,隻要他願意甜言蜜語。
至於李厚,他咬著牙一夜無眠,薑陽給他的疼痛,無論是肉體還是精神,都難以承受。在沙發上的血,還有康子和丞寶從後車鏡裏探過來的或譏諷或憐憫的眼睛----從沒有一個人能讓他這麼難過,他知道,他要聰明一點再聰明一點,誰的心裏都沒有他,連張越冉都能為了李鑫對他一個字都不提李鑫的下落,他就是一個卑微的小人物,在任何人的心裏都沒有重量。
所以,他要對自己好一點,不,不是好一點,是非常非常的好。
***
薑陽給李厚配了一輛車,白色國產大眾,模樣還是挺拉風的,足夠勾引拜金美女或者拜金美男。
李厚啥也沒說,拿來用,一個謝謝以後,就把車鑰匙收在手裏了,不客氣,沒什麼好客氣的。
酒吧那邊的人看到來接班的人是李厚,也都沒怎麼驚奇,畢竟李厚是跟過趙斬的,接手這攤子似乎理所應當。裏麵的人都知道趙斬是臥底,就覺得李厚很厲害,聽說是李厚把趙斬弄出來的嘛,嘖嘖,別看年輕,人還是挺聰明。
如果他們知道真相,恐怕李厚這位置做的也不穩當。
接手的事情並不麻煩,李厚在酒吧裏的時候,趙斬的事情一直有插手,所以並沒有什麼忙亂的事情,還是抽煙喝酒,在吧台上坐著跟酒保聊天,或者看美女。
美好的東西,總能讓人開心的。
他要了一杯烈一點的酒,酒保果然端了一杯上來,李厚問:“這什麼酒,沒見過。”
酒保說:“不知道,剩酒兌的,你湊合湊合吧,老大。”
李厚笑罵一句:“操,不想要獎金啦。”手上已經把酒杯捏住了,往嘴裏送,喝了一口,說不出來什麼味道,就是酒精味唄。
他一個人喝酒,點了根煙,看起來不是那麼容易親近,也就沒有搭訕的人----他這副長相果然不像是老板----他也不能算是老板。那個賣搖頭丸的人還在這酒吧裏走單幫,接洽,這種人從來不會在意你是否拒人於千裏之外,他在意你是否空虛,你是否需要刺激。
那個人長的倒不差,聽說買東西的人都叫他翅膀,誰知道死為什麼,關心這個的人真的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