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折磨(2 / 3)

來到廚房,看到秦昭軒圍著圍裙正在笨手笨腳的炒菜,一米八多的身高杵在逼仄的廚房裏顯得是那麼的不相宜。1莫祈言輕輕地歎口氣走了進去。

“我來吧”莫祈言說著來到秦昭軒身旁,秦昭軒冷冷的睨她一眼,“啪”的一聲把手中的的鍋鏟扔在流理台上,三兩下扯下身上的圍裙,轉身走了出去。

過了不久,秦昭軒又拎著件風衣出現在廚房門口,語氣清冷的說“我出去辦點事情,你一會兒記得去醫院送飯。”

“知道了”莫祈言低低應了一聲。

做好飯,莫祈言回到臥室看孩子睡得正熟,遂放心的關好門走了出去。離醫院越近,莫祈言心裏愈是緊張。中午送飯的時候,為了避免婆婆見到自己生氣,莫祈言最終沒敢進病房而是偷偷把護工叫出來讓她把飯給帶了進去。莫祈言也知道這樣不是辦法,可是她真的不願意婆婆因自己而使病情加重,進去還是不進去呢?莫祈言提著食盒站在病房低著頭猶自徘徊不定。

“你站在這裏幹什麼?”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莫祈言渾身一震,緩緩轉過頭去,看到秦昭嘉正和護工扶著鄭玉芝站在身後。

“我過來給你和媽送晚飯。”莫祈言提了提手中的保溫桶,倏不其然與婆婆投來的目光相遇,鄭玉芝眼中折射出的半是憤怒半是怨恨半是懊悔半是自責,還有一絲、、、、、、不舍的神情讓莫祈言的內心悲痛不已,這三年來婆媳倆相依為命,生活中過多的波折和坎坷讓這兩顆心在磨合中相知相依相慰,漸漸產生出一種超越婆媳的親情,這種情堪比母女之情。可是,如今這份親情卻被意外橫禍給打破。好似蠶繭一般深縛其中,想掙脫而不可得,想要就此坦然度日亦是不可得,堪堪處在恨也難不恨也難的尷尬境地,這種心情真的很不好受。

“你、走、走吧,不、要、再來了”良久之後,婆婆含混而艱澀的吐出一句話,轉開目光,在兩人的攙扶下一步一步艱難走去。

“媽,我知道出了這檔子事,您肯定怨我恨我,哪怕打我,我都認,我無話可說。”莫祈言忙上前兩步走進房內,急急地道,“可是媽,您不要因此而氣壞了身子,你好好吃飯,我知道您現在不想見到我,我這就離開。”說著她把食盒放在桌子上。

“莫祈言,是不是覺得給我們做飯委屈你□□的千金了?少給我裝作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自己不想做就不要做呀,沒人逼著你”秦昭嘉放開攙著母親的手,死死地盯著莫祈言,一副恨不得將其拆骨入腹的樣子“收起你那副裝得單純無害的表情,假惺惺的作秀真讓人唾棄,你跟你的父母一樣虛偽和惡心、、、、、、”說著轉身撈起桌上的食盒猛然狠狠地向莫祈言擲去。

“嘉嘉,我沒有不情願、、、、、、”還沒來得及辯解,飛揚的飯菜陡然向莫祈言襲來,她沒料到秦昭嘉會如此瘋狂,一時間傻傻的淩空飛來的食盒動也不動一下。

“啊”木製的食盒夾雜著瓷碗“當“的一聲打在了莫祈言的額頭,鮮血立時迸出,隨之熱辣辣的湯汁灑了她一臉一身,莫祈言疼的高喊一聲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不其然又被門欄絆住,身子不可自抑的向門外倒去。室內的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呆了,齊齊的望向直直向外倒下的莫祈言,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腳步沉重得一點兒都抬不起來。

“莫小姐,你還好吧?”最後還是護工先清醒過來,大步奔出房間,小心地扶起躺倒在地上顫顫的問道。

猛然與生硬的地磚相接,讓本已是燒得疼痛難捱的莫祈言更是摔得一陣頭暈目眩,腦子裏立時荒蕪一片,靈魂出竅般飄然不動,

半麵的血汙與慘白的臉色交輝相映,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莫小姐,莫小姐”護工本就是個身力矯健的女人,多年在醫院服侍重病人,使得她手勁自然也是大可以。兩隻手緊緊握著莫祈言纖細的胳膊猛烈的搖晃,絲絲生疼讓莫祈言緩緩睜開雙眼,腦子也漸漸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