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馨真的不知道要怎樣去麵對這個今天已經成為她的夫君的人的關係,她沒有必要覺得尷尬,更不需要覺得難堪。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仍是清白的,可她不想解釋,因為她不在乎除了母親以外任何一個人對她的看法。可她又不知道在這個已經根深蒂固的認為她已經並非完璧的丈夫麵前,她要如何自處或是麵對他要表現出怎樣的一種態度。
當然,並沒有把蘭馨真正的當做是自己妻子的萬俟謙自然也不是非常需要她的解釋。不過,當看到這個紅杏出牆的女人在與男人偷情的時候被新婚丈夫當場撞見,卻仍然一臉平靜的毫不知羞愧為何物。
萬俟謙卻不知該給這個初次見麵的妻子怎樣的一個評價,在他看來女人隻分兩類:一是柔順似水視丈夫為天,沒有自己的想法隻有一副任人擺布的軀殼。二是滿腹野心隻知道勾心鬥角,為達目的可以恣意的賣弄色相過河拆橋的狠毒女人。這是他二十幾年所見到過的女人給他的印象。無論是自己的母親也好,或是父皇的其他妃妾,甚至是自己的同父姐妹。他還沒有見到過這兩種以外的第三類,當然,他不會自找麻煩的想要去了解一個對他來說隻代表‘皇後’這兩個字的女人。
“你和晟野是什麼關係朕不想知道,也沒必要知道。不過,既然你現在是淩峰國的皇後,朕希望你能夠自重。不管是為了淩峰國還是宏淵國,朕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吧?”萬俟謙對蘭馨和晟野是如何彼此傾心的,確是有疑問。一個自小深居在宏淵國宮中的公主是根本沒有機會認識遠在他國的晟國太子,唯一的解釋便是那失蹤的半個月兩人才有機會互生愛意。可偏偏注定沒有結果,他可以不計較她在成為淩峰國皇後之前的情不自禁,但現在她必須嚴守身為淩峰國母的本分。這關乎著宏淵與淩峰兩國的國體,也關乎著兩國皇室的顏麵。
蘭馨在聽了萬俟謙這番話後,不禁露出了一抹自嘲。看來她想的一點都沒錯,自己的丈夫已經把她想成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了。
蘭馨向萬俟謙福了福身微垂著眼完全的順服“皇上的話臣妾記下了,臣妾保證在臣妾的能力控製範圍裏是絕對不會做出什麼違背道德的事情”換言之若是自己無力控製,就如同今天。那她的保證也隻是一紙空談,她不認為一個已經對她心存猜忌了的人會相信她的信誓旦旦。
蘭馨的回答讓萬俟謙挑了挑眉,雖然還不能將這個新婚妻子劃分在任何類別裏。不過,萬俟謙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是個笨女人。他喜歡和聰明的人打交道,即使她的回答並不是十分令他滿意。
“好吧,朕希望朕的皇後可以信守諾言。天色不早了,皇後安寢吧。”萬俟謙說完便帶著一杆隨從離開了新房,蘭馨清楚的感覺到那個在萬俟謙身邊的剛毅男子在臨出門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並不認識他,不過從他看自己的眼神裏她似乎看到了不解還有.......疑惑。
望著空無一人的宮苑,蘭馨從淩峰國皇帝的態度感覺到那種在宏淵國的寧靜生活好像已經離她不遠了。可心裏小小的不安讓她欣喜不起來,但又說不明白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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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就如蘭馨所想的那樣,萬俟謙再也沒有踏進過她的鸞鳳宮,她也樂得清淨不用再在如何應對他的問題上費神了。
而萬俟家族在宮裏的長輩幾乎沒有,也就是說萬俟謙在宮裏沒有一個有血緣的親人。她也懂得身為皇家的人有時親情淡薄得還不如一張紙,可像萬俟謙那樣簡直就是六親不靠,能做到這樣的決然想來他並非善類。不過對她這個萬俟家的媳婦來說不可謂是件好事,起碼她不用因為不必要的應酬而強迫自己去迎合別人。
“公主,我要到薔薇花的花種了。”瑾兒從苑門外歡喜的跑了進來,因為多年的習慣一時改不了嘴,蘭馨索性由她繼續叫她公主而不是皇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