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取名禁異(4)(1 / 3)

女名男性化、男名女性化即”異化”取名的趨勢有所發展,這不利於社會交際,容易帶來麻煩和混亂,值得注意。”異化”取名的現象雖然古已有之,但不是我們的民族傳統,也沒有什麼優越性;個別人偶爾為之也妨礙不大,但發展起來卻似不太合適,在交往頻繁的當代社會更是如此。僅從1995年全國勞動模範、先進工作者名冊中,就能舉出一批。如下為男名:李文芳、靳保芳、張國芳、王德芳、陳立芳、張新芳、洪理芳、韓淑芳、範士芳、林文芳;張文英、趙繼英、孫振英、高獻英、何華英、趙忠英、林樹英、王國英、徐仲英、郭世英;範英俊、劉英華、王彩鳳、鄧華鳳、周鳳玉、毛鳳麟、路鳳鳴;高紅、瞿彩紅、李建紅、張永紅、蘇君紅、姚紅林;劉遷香、侯順香、左保芝、陳嘉珍、薛佩珍、陳榮珍、侯同芬、劉鑾玉、曹如玉、夏如玉、夏林玉;羅林妹、晉美、蘇才美、蔡美思、林梅燕、唐愛新、朱榮榮等。

如下為女名:馬險峰、張光楚、趙光晉、朱興陸、李國民、王立勤、郭躍進、耿玉傑、劉亞欽、黃文改;李文衡、張學釗、楊學鈞、歐學聯、郭新誌、郭慶年、許先林、曹成林、閻宏偉、閻衛華;梁啟之、包光良、夏望麟、曾曉風、梅繼友、答邦貴、劉庚南、洪寒晴、何忠民、何有金;周殿雄、高紅岩、魁建忠、單亞文、張高津、李光輝、祁亞民、劉維傑、耿玉傑、黃學平;沙忠、玉恩、吳金、桑勤、姚進、茅健、劉韌、洪峽、李烈、俞雷等。

由此可見,當代”異化”取名現象,已不是偶爾的、個別的,而是有一定數量、一定市場的。對這種趨勢應引起關注,並積極引導,使其在今後漸趨消解。

十五、忌用“同姓名”字

“重名”現象也是古已有之,並且早就引起了有識之士的關注。南北朝時就有人著《古今同姓名錄》。此後,幾乎每個重要朝代都有這類專著問世。民國時期彭作楨著《古今同姓名大辭典》,收入人名5萬多,同姓名者竟有16000多人。其中,重名指數最高的是王佐,共71人;其次是李芳,共53人;再次是王俊、李英、劉福,都是40人。重名指數30人以上的,隻有王、李、張、劉四姓,共20人。重名指數最高的前20名,隻有一個雙字名,其餘都是單字名。這幾個簡單的數字,也顯示出重名的規律和原因。

古人已經發現了重名的危害性,如前文提到的”曾參殺人”與”毛遂墮井”,重名不僅使曾母虛驚、平原君痛哭,也會給曾參、毛遂本人帶來許多麻煩。重名還會給史學家造成障礙,因而產生差錯。受曆代史學界文學界尊崇的傑出史學家司馬遷,也曾因重名的困擾出現過張冠李戴的失誤。春秋時孔子的弟子名宰予,字子我,魯國人。齊國有人名闞止,字子我。當時社會上多以字相稱,兩人同字,與今人重名相似。齊國的”子我”後來參與了田常殺害齊簡公的內亂。司馬遷將齊之”子我”誤認為魯之”子我”,在《史記》中記作宰予”為臨溜大夫,與田常作亂,以夷其族,孔子恥之”。宰予的這一罪名,直到唐代司馬貞作《史記索隱》考證時,才得到昭雪。司馬遷還曾將孔子的弟子楚國人公孫龍,與戰國時趙國人名辯思想家公孫龍混為一談。

重名的危害雖早就發現,卻未能解決,發展到今日則愈演愈烈。有資料說,沈陽市成年人中就有4800多個劉淑珍,4300多個王玉蘭,4000多個王淑蘭;北京市的張力有4500多個,張穎有4000多個。照這種情況推算,李、王、張、劉諸姓,在全國的最高重名指數,至少突破萬人,甚至高達10萬人。在社會交往頻繁、信息傳遞迅捷的今天,行行皆有、處處可見、防不勝防的重名之風,將給我們帶來什麼呢?那將是混亂、煩惱、失誤、痛苦,甚至是禍患與災難。

據說蘭州市金城賓館中有五個叫張紅的青年人,為了區分清楚,不得不加上附加詞:大張紅男、大張紅女、小張紅男、小張紅女,剩下的那一位還叫張紅。兩個字的名字,變成了不倫不類的四字名,這何苦呢?

某校傳達室門前掛出塊小黑板:”請李剛同學來取彙款單”。接著蜂湧而至來了七八個”李剛”,收發員不得不一一”盤查”、”驗明正身”,才把彙款單發出去。

醫院裏重名而出現的差錯也屢見不鮮,有的錯拿了同名者的藥,有的錯拿了化驗單,還有的因重名而做錯了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