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陸琛從未發現原來自己的名字從別人口中說出來是這般美妙,他趴在她身上粗重呼吸著,血液翻滾,那種血脈噴張的*又在上湧。
這道激烈的敲門聲無異於解救了許甜,她神經瞬間從意亂情迷中浮現出來,攏了攏肩頭睡裙肩帶,哭紅著的眼眶狠狠瞪著眼前男人,那意思顯然是在說讓他趕緊滾蛋!
被人破壞好事的沈陸琛能有好臉色就怪了,他黑著臉微微平複了情緒,先是安撫了一下懷中小花骨朵,在她耳邊低低笑道:“別緊張,門是從裏麵反鎖的,外麵開推不開。而且今天我不去公司,有什麼工作的事在家裏完成就行了。”
他似乎很快進入丈夫這個角色,這番交代,簡直可以稱得上和顏悅色,可顯然這裏的春意暖暖和房外的情況明顯就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
周成一上樓來還沒接近門外就能聽見房間內那動靜,心中又是一陣驚濤,額前冒著冷汗,敲門的時候刻意用了十足的力道提醒,然後急切出聲。
“沈總,您家裏來電話了,傅家帶人找上門了,您要是再不回去,那邊恐怕要吵翻天了!老爺子已經發話了,讓您把拐走的姑娘給送回去,不然他就要親自來了!”
這番話無異於一桶冰水徹底澆在沈陸琛頭上,轉眼,他麵容就陰沉下來,再也先前暖意微笑,咬牙切齒冷笑:“我倒真是低估了你這個哥哥啊!”
怎麼辦,他發現自己可能遲早有一天要死在這丫頭身上。
隻是還來不及調侃什麼,臥房外就被人敲的叮咚響。
“沈先生是我們禹川的名人,他的才幹我自然知道,不過,我家甜甜今年才二十五歲,我還打算讓她出國進修幾年,和沈先生的人生規劃恐怕不在同一條道上。”
向來安靜的沈家客廳裏,這會不斷響起女人冷冽的語調。
這種場合裏,許靜茵帶著傅昱澤端坐在中央,在上流社會交際十幾年,她自身氣質很好,四十多歲的人了,穿著簡潔珍珠白套裝,脊梁挺直,優交疊著雙腿,不管怎麼看都是完美女性的形象。
但看在沈家二老眼中就不大是滋味了,他們萬萬想不到人姑娘親媽竟然找上門來要女兒,瞧瞧這話說的,不就是拐著彎的在說不同意嘛!
兩位老人家臉色都不大好看,還是沈陸笑著出來打圓場,彼此年齡差不多,也不是第一次聽對方名字,她顯然早有準備:“現在的小姑娘啊都是女大不由娘,我家小佳還不整天不著家的在外麵玩?傅夫人不要太擔心,我已經讓管家打電話給老五了,看看甜甜是不是在他那。”
她拿自己還在上高中的女兒來比喻,是在示意她家那個霸王也年紀不大?還是想說這件事上是自己女兒主動?
許靜茵聞言,唇邊笑意不變,點點頭,溫潤吐口:“我不是在擔心甜甜的危險,隻是怕她性子莽撞會衝撞了沈先生,整個禹川誰不知道沈先生眼光高的連您外甥女都看不上?我家甜甜還被我寵壞了,不大懂得退讓,要是讓沈先生不開心了,就不大好了。”
嘖嘖,這才是說話的藝術。
本來沈陸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說短短一夜未歸隻是同伴之間的玩樂,再說了,誰知道是不是你女兒同意的?
但許靜茵接下來的話卻徹底將她堵死,您家公子連你丈夫的外甥女都看不上,上哪能看中我家女兒?
這麼明顯的“捧殺”真是讓沈陸瞬間啞然,她麵色稍有不愉,要不是自家老五看上她家閨女,他們全家能這麼耐著性子在這賠笑?
沈家二老始終未曾出聲,是因為這些都是小輩的事,如果他們也跟著唇槍舌戰豈不是掉價了?
現在老五還沒回來,事情真相是如何都不知道,但瞧人親媽的意思,分明就是不同意!
一時間,場中氣氛完全可以用寒冰冷肅來形容。
“甜甜!”
恰在這時,始終沒出聲的傅昱澤突然起身,對著出現至眼前的許甜,他目光陡然一亮,滿目擔心:“甜甜你沒事吧?有沒人欺負你?你告訴我?”
下一句他倒是給麵子沒說我為做主,但即便這樣,還是夠讓沈陸琛心情不爽的。
本來一早醒來是應該再抱著小丫頭回味回味昨天的味道,但才調上情就被這種破事打斷。
還上門要人?他正兒八經娶回來的老婆不在他身邊應該去哪?
這位顯然直接忽略了許甜身旁的男人,沈陸琛陰沉著麵容著上前打斷他的噓寒問暖,冷嘲笑著:“甜甜和我在一起能有誰欺負上她?傅先生有什麼不滿大可以和我說,可千萬別這麼拐著彎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