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之後,皇上獨召姚曦陽留下商議國事。
禦書房內。
煜寒坐在龍椅上,手裏拿著一個奏折,有些漫不經心的說:“姚愛卿,聽聞昨日錦親王宴請賓客,姚愛卿可有去參加。”
看來這天下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啊。皇上這是在故意為之還是試探呢?
姚曦陽躬身答道:“回稟皇上,臣也是受邀之中的。”
煜寒笑了笑,視線從奏折上移開,看著姚曦陽說:“哦,那不知姚愛卿有何收獲呢?”
姚曦陽聽出了皇上的意思,想起父親的話,我們姚家世代忠良,決不可拂逆皇上的意思。於是抬頭答道:“並未有所收獲,朝中大臣在受邀之列的不在少數。”
錦親王老謀深算早已不是秘密,朝中眾多大臣巴結也是朋堂之爭所沒有辦法避免的。煜寒聽了,輕輕地點了點頭。
“望姚愛卿不負朕所托啊。”煜寒看著姚曦陽,淡淡的說。
“臣自當盡心盡力,為皇上效忠。”
煜寒挺姚曦陽說完,點了點頭。便示意姚曦陽退下。
姚曦陽走後,煜寒繼續批改奏折,忽有些煩悶。朝中大臣以而錦親王、夏丞相馬首是瞻,究竟該如何培養自己的勢力呢?難道要聯姻嗎?
想著便拿出懷裏的碧綠玉簪看了看。想起那日女子救人的情景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麼久了,竟然一點線索也沒有,難道真的沒有這個人嗎?朕一定會把你找出來的。
……
鳳宸宮乃是太後的住所。
宮內帷幕重重,檀香四溢,宮內布置富貴而又整齊。
太後倚在軟榻上小憩,著一紫紅色霏緞宮袍,袍上繡大朵大朵金紅色牡丹,細細的銀絲線勾出精致的邊角,顯得雍榮華貴。容貌端莊秀麗,並不見歲月的跡象,隱隱地透著威嚴。太後是皇上的生母,又是輔佐皇帝至關重要的人,煜帝新即位不久,年紀尚輕,隻靠太後謀劃,夏家等朝臣支持,平定外戚,穩固朝野。由此皇上對太後恭順有加。
“皇上駕到…”一個小太監高聲喊道。
“兒臣給母後請安。”煜寒說道。
“皇兒快快請起。今怎麼有空來我這鳳宸宮啊?”太後擺了擺衣角,笑意盈盈的問道。
“想母後了,特來看望。”煜寒回道。
“哦,是嗎?如今朝中局勢複雜,皇兒一定要保重龍體啊。”太後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不緊不慢道。“多謝母後關心。”煜寒回道。
“皇兒,如今這後宮冷清的很,是該添些人了。”太後語重心長的說。
煜寒繼位時年僅二十,一直整治朝野,勵精圖治。因此後宮中僅有漓貴妃等妃嬪數人,至今沒有立後,而漓貴妃僅誕下一女,並無嫡出的皇子。
煜寒笑了笑說道:“母後要是覺得冷清,朕就叫漓兒多來陪陪你。”
太後知皇上是有意回避話題,也不惱火。拉著皇上的手說:“皇兒,如今朝野爭端,結黨營私,在朝堂上總該有些自己的勢力。以哀家看,此次大選,夏丞相的女兒夏明雪,兵部侍郎的千金都很不錯。”說完還拍了拍皇上的手,靜等皇上做答。
煜寒順手拿起桌上的棗泥糕,咬了一口,並未急著作答。他豈能不知母後的意思,無非就是依靠後宮勢力來牽製朝野,讓大臣謀劃。可是政治聯姻從不是他所想要的,後宮的爭寵鬥爭他看的太多了,亦不是他所期望的。他隻覺得這皇位太高,太寒冷,想找一真正能和他一起俯瞰天下的女子,並不想去敷衍,去做戲。即使必須而為之,他也要為心愛的女子留一後位。
於是淡笑地回道:“母後就不要為兒臣操心了,如今這朝堂之上還算平穩。選秀之事單憑母後做主。”
太後聽了,微笑地點了點頭。
一時間,檀香飄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