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羽官,魏沐風應該更加看重這個孩子,可想而知,發生這樣的事,他會有多難過。但他畢竟是男子,是羽官的丈夫,這個時候隻有他能勸羽官。不用我多說,元熙早已派人將此事告知了魏沐風,但他卻並不同意讓魏沐風前來,奇怪的是,魏沐風在這個時候竟然真的沒有來。以羽官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他此時不是應該飛奔而來嗎?元熙也許是不想我太過自責,胡亂編了個緣由。他說:“羽官到軍營的時候,還隻是一個小姑娘,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她是常夏大夫最小的女兒,也是最受寵愛的,可自從進了軍營,就一直躲著家裏人。國王把她交給我,所以她同我和永征走得近,時間久了,便覺得她不對勁,那樣一個倔強的女子,卻總愛在永征麵前低頭。”她喜歡過永征嗎?元熙看了看我,繼續說:“永征在戰場上是個良將,卻不是個善於觀察的人,老實說,除了我,應該也沒別的人看出羽官的心事。後來,永征碰上了你宮裏的良衣,這麼久以來,他雖從未說過,卻總是想著法的從綰青宮外經過。他的心思,我們倒是都明了,也包括羽官,她知道後,似乎一下子就斬斷了對永征的心意,那般決絕,連我都覺得不可思議。”“永征?他是什麼時候喜歡良衣的?”他笑了笑:“有三年了吧,自那次夜巡在禦花園裏見過,就不能自拔,隻是苦於良衣一直在宮裏,沒有機會。之後來洛桑接你回宮,半道上,他剛好也來了,這才終於得以接觸。”原來,他們的故事是這樣的。“再後來,魏長奕就來了。”“你知道羽官她喜歡魏長奕?”他點頭:“羽官喜歡把任何事都放在心裏,心思卻最好猜,隻是世間的事,往往都不能遂人心願。”“所以呢,她這次不也是灑脫的離開了嗎?”“魏沐風是魏長奕的兄長,她知道如果自己跟了魏沐風就再也不會跟魏長奕有什麼了,她沒有強迫任何人,因為她強迫的是她自己。魏沐風對她好,甚至拚了性命去保護她,這都是她給自己找的借口。”“她很努力的去愛他,做一個好妻子好母親,都是因為我······”“你不是不明白!”他搶道:“她能讓自己去適應一個人,卻不能強迫自己去愛一個人,她的欣然接受都隻是一層殼。”看向他,不知道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他走近:“連魏沐風自己都知道羽官心裏的人是誰,卻還是跟她成親了,他就沒想過羽官無法麵對魏長奕嗎?直到羽官有了孩子,孩子成了她的信念,她不想讓孩子跟她一樣,所以才想逃走,也是因為孩子,她才有勇氣為自己做決定。羽官一跟著我們離開延同,魏沐風就知道了,他不是不擔心,卻不能來,到現在也不能出現,他知道他是她的枷鎖,他越想把她留在身邊,她就離得越遠。”孩子成了她的一切,她冒險帶著孩子離開,可是現在,孩子已經沒有了。沒再看元熙,轉身往屋裏走,他說的一切,我都聽不明白,我以為我一直都懂,才發現一開始就不是那樣的。步子好重,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