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弦的話句句刺痛了哈爾裏的心。回想起當年和鐵臂·王福以及重拳·馬爾善這對師兄弟相處的點點滴滴,哈爾裏不禁一陣悲憤:“住口!我要殺了你!”
應天霸見狀大喜,心道:要想讓人滅亡,就要先讓其癲狂!如今葉弦的激將法顯然奏效,那哈爾裏出招時的破綻層出不窮,雖擁有銅身之態,卻依舊難擋葉弦的快劍。
二人在梅樁上大戰了三十餘合,原本武功差哈爾裏一大截的葉弦,仗著快劍以及步法在梅樁上處處搶得先機,轉守為攻!
“哼!終於讓我找到了!”葉弦使出月琴亂心中的一式醉夢長翁,翻身再轉身,轉身後低探,一轉眼竟然舞出了三道劍影,一齊向哈爾裏的脖頸下三寸刺去。
隻聽哈爾裏“啊!”的一聲痛叫,全身的銅身功瞬間被破。葉弦絲毫不給他反轉的機會,抬腿一腳,竟有一絲狼嚎的聲吟。眾人定睛一看,哈爾裏你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人群中爆發出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應天霸欣慰地笑了笑:“快劍飛弦,果然名不虛傳!”心中不由得對葉弦的武藝更佩服了幾分。其實太多人以為葉弦最厲害的是輕功和劍法,但是隻有季道、應天霸幾人,看穿了他最厲害的其實是眼睛!沒錯,葉弦有一雙洞察一切,細致入微的細敏之眼。隻要他還能看見,那麼無論在他麵前的是多厲害的對手,他都有反轉一搏的機會!
“哎呦呦!沒想到這麼重要的第一場我們竟然輸了!”季道說完,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此時狼狽起身的哈爾裏。見三師兄如此看著自己,哈爾裏的背後一陣涼意,伸手一摸,盡是冷汗。隻有他們這些與之朝夕的人才知道,雖然這季道滿嘴麻煩,整天笑盈盈的,但他的手段,想來都是極為殘忍毒辣!
“也罷,你們第二場打算派出那個醉醺醺的小弟弟嗎?吼吼!”季道捂著嘴直樂。
“是啊!這第二場,如今可怎麼打?”應天霸本想用尹言上來對陣季道,然後自己去戰那陸生,以勝二負一的姿態來打贏這三局之擂。但如今尹言上醉的連擂台都上不去,這可如何是好!
“應大哥,不能指望言上了,不如讓應元,應寶(應府仆人)來打這第二場吧!反正隻要你贏得這最後一場,我們就算勝利;了!”葉弦勸道。
應天霸搖了搖頭,剛要說話,那邊季道討厭的聲音再度響起:“應天霸!這第二場,就由我們這些領頭人來完成吧!你看如何?”
“好!季道,我就接你這一局!”應天霸怎會不知季道心裏的鬼主意,以後者的自信自然會認為他會贏,而之後無論尹言上能不能上台比賽,他們都有雙刀·陸生坐鎮,又豈有輸的道理。
但是應天霸心中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為什麼?原本季應兩家世代交好,而他與季道也是自小相識。四年前,季道不顧情誼,因圈地一事,將他的父親活活打死在擂台上,這才作罷。兩年前,同樣是圈地之爭,又將他的大哥應走召,以同樣的方式打死在比武場上。他們之間,早已經不再是比武的意思了!季道,不僅欠他應家應有的道義,更活生生欠著應家兩條人命!
季道身為鼇拜府上十二門徒,排行第三。在平日裏應家怎敢和他相爭,但今日天賜良機,讓他報仇雪恨,這種機會,他又如何可以錯過?
更重要的是,季道雖然外表吊兒郎當,但其實內心極為陰狠!無論派出任何一個人,想來都有被他打死的可能。而這,是應天霸更不想要看到的!所有的危險與苦難,他無法讓別人替他承擔。因為,他是尹言上和葉弦的大哥,更是應家莊唯一的主人!這就是他,應天霸的道!不求雄霸江湖,傲視蒼天,但求光明磊落,無愧於心!
應天霸麵容既冷峻又悲憤。隻見他緩緩地走上了梅樁擂,雙拳在用力之下咯咯作響,雙目緊緊盯著季道,一字一頓道:“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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