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5章 快樂就是好音樂(1 / 2)

有諸多朋友問我,生活中有了苦悶如何排遣?工作中有了糾結怎麼釋放?我毫不遲疑地答道,聽聽音樂。盡管,我對音樂這門藝術並不十分懂,其實,不懂不要緊,喜歡就行。

在外喧囂一天,回到家中,一切停當,寂靜下來,聽見鳴蟲在牆根下淺吟低唱,妻兒也業入夢鄉,此時此刻,就是我的良辰美景,我不能讓它虛設。於是,就想到了音樂。音樂好似溫柔的波浪,舔著或拍打我這隻在人海終日顛簸的小舟。把音量旋到最小,一個人靜靜地欣賞,那簡直是一種極大的享用,一天的疲憊,一天的勞頓,叫音樂之水洗得一幹二淨,此時的心情,是整個身心的徹底放鬆。

音樂能表達和激發思想,喚起情感的體驗。奇妙的旋律好像刻錄記憶的磁盤,叫人聯想一些美麗而溫馨的事,一些遙遠而親近的人。有時,我伴著音樂情不自禁地拿起筆,給要好的朋友寫信,或發信息問候他們;我告訴他們,長沙的大街小巷日新月異,長沙的山水洲城像模像樣,並邀他們有空來玩:上歌廳唱歌,去洗腳城洗腳,到酒吧去幹杯,我告訴他們這一切,為的是讓朋友分享一種悠然心境,一種莫名的快樂。

音樂對我的啟蒙,緣於父輩田間勞作的號子,他們一邊插田扮禾,一邊流汗唱山歌。聲調高,嗓門粗,像進軍的號角,給累得不亦樂乎的叔叔伯伯阿姨們注入新鮮的能量,幹起活來,像加大的油門一樣感覺爽。父親笑稱“窮作樂”。在他眼裏,累,不要緊;窮,也不要緊,要緊的是快樂。他說,快樂就是最好的音樂。在父親的影響下,我10歲參加學校文藝宣傳隊,村裏逢年過節,興修水利和各種文藝彙演,都少不了我的身影。

我那時最擅長唱京劇,曾扮演過《紅燈記》裏的李玉和,《沙家濱》的刁德一,《智取威虎山》的少劍波……如今,唱過的這些曲段,我仍然能哼上幾曲。記得,村裏有個70多歲的陳大伯愛聽京劇,也喜歡我唱戲滑稽的樣子。有次,我演反派人物刁德一,和阿慶嫂《智鬥》,他一雙鷹似的眼睛一直盯著我,弄得我極不自然,我真以為自己做了什麼壞事似的慌了神,竟然忘了台詞,不曉得往下演了。急得帶隊的老師團團轉,後來,還是台上演阿慶嫂的機智地推我一下、打了馬虎眼,才幫我解了圍。

我對音樂的真正喜歡,得益於一個喜愛拉小提琴的朋友,他叫明明,一個渾身布滿藝術細胞的男人。30年前,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工人,每天的工作,就是騎著自行車去單位很遠的地方,照看自來水房的水泵是否運轉正常。上坡下坡、來來回回好幾趟,累得滿頭大汗,回到宿舍,他把自行車一丟,肩頭就架起了小提琴,一首小提琴協奏曲《梁祝》不知拉過多少遍,拉得如癡如醉,如泣如訴,常常也把我的耳朵拉了進去……

明明不僅小提琴拉得好,手風琴也拉得嫻熟,鋼琴彈得更棒。他特愛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百聽不厭,百彈不厭。是音樂的魅力,徹底改變了他人生的軌跡,他不向命運低頭,考上醫藥院校,當上一名臨床醫生,業餘兼職,上歌廳、舞廳拉小提琴手風琴,愉悅了別人,也賺回了金銀。

我沒有像明明一樣對某一種器樂喜好到癡迷同專注。對於音樂,隻要好聽的,我樣樣都喜歡,從古典的,到流行的,從民族的,到國外的。我喜歡李玲玉的甜美,米線的柔情;喜歡騰格爾的悠遠,也喜歡亞東的粗獷。

我要說,音樂沒有國界、老少皆宜的多種魅力綜合體,西洋樂、民族樂等等眾多的選擇所給予我們的,是多元化的聽覺美感。也許,你從前與那些音符毫不相識,但它們與你聽覺接觸的那一霎,心靈便被它俘獲。如門德爾鬆的《春之歌》、《莊嚴變奏曲》等交響曲,以及管弦樂總能深入到聽者的心中。音樂的魅力並不僅僅在於能夠舒緩心情,更在於能使聽者在傾聽之時,對音樂產生自我的共鳴,將聲音闡發為內心的鳴唱,這才是音樂最大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