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韻發燒了,燒到40℃。
在黃景泰一再要求下,醫生探望了楚韻,給她打了退燒針。
醫生出來告訴黃景泰,楚韻的神經受了刺激,她可能祖傳歇斯底裏症……
以後,造反派頭子又逼迫黃景泰與楚韻當眾做愛,身陷困境同樣被打成反動學術權威的黃景泰情急之中用自殘表示反抗,使造反派的陰謀沒有得逞……
已經挨近崖頂了,雨梨的頭撞在一個鬆幹上,才使她從遙遠的回憶回到現實之中。
“撞得嚴重不嚴重?”雨亭趕上來關心地問道。
雨梨搖了搖頭,又往上爬。
雨亭搶在了前麵,向後招呼老慶道:“老慶,就到山頂了,你照顧一下我媽。”
老慶氣喘如牛,斷斷續續道:“沒……沒問題。”
雨亭終於攀上了山頂。
這裏風勢較大,空無一人。
崖頂上風化比較嚴重,隻有一棵蒼鬆,姿態如鷲鳥,作展翅高飛之狀。旁邊有條山路直通山下,兩旁幹草叢生。
雨亭望著山路看了看,杳無人跡。
從山頂上朝遠處望去,遠山如黛,一頃頃良田非常規則,遠處有條大河,泛著鱗波。河床由於是冬季,陷落許多。
山頂靜悄悄的,往下望去,那輛小轎車就像一條小甲蟲,停在路邊。
山頂錯落著一些怪石。
老慶拉著雨梨的手也走上山頂。
雨亭說:“沒有發現可疑的跡像。媽媽,您身體真好,都快七十歲的人了,走起路來那麼硬朗。”
老慶一屁股坐在地上,扯開了衣服扣子。
雨梨說:“老慶,小心著涼,山頂風硬。”
雨亭望著山下,繼父的小墳看不見了,因為它太小。
“那麼,那塊巨石是如何滾到山穀裏去的呢?”
雨梨仔仔細細察看了一下,也沒有發現可疑的現象。
老慶摸出一支煙,用打火機點燃,刁在嘴中,一口一口吸著,津津有味。
雨亭急忙製止道:“老慶,正是冬末,空氣幹躁,抽煙容易引起上火,快掐了吧。”
老慶聽說,急忙把煙摸到坐著的一塊石頭底下掐滅。
他的手觸到另一個煙頭。
他如獲至寶,把那個煙頭撿起來。
“這兒有一個煙頭!”他驚喜地大叫。
雨亭把那個煙頭握在手裏,仔細觀看。
是一個新煙頭。
雨亭把煙頭湊在嘴邊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香氣。
“這是一個女人抽的。”他斷定道。
雨梨也過來察看這個煙頭,心頭一緊。
老慶分析說:“這說明有個女人不久前來過這裏……”
雨亭說:“然後望著這條山路下去,或許還有收獲。這條山路比剛才咱們走的山路,離轎車更近。”
雨梨和老慶也讚同,三個人望著這條山路走下去。
剛走了幾步,雨亭叫道:“有血跡!”
眾人圍過去一看,隻見在沙土上有淺淺的血跡。
3個人又走了一程,隻見石階間又發現血跡。
老慶說:“莫非發生了凶殺案,又是一個女鬼!”
雨亭說:“老慶,我看這血跡很淺,很少,不像是那種大流血。”
三個人終於走到轎車前,老慶急忙打開車後蓋,拿出麵包,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吃了一會兒,他的雙目圓睜,直直地看著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雨亭慌忙拿出一瓶礦泉水,雨梨拍著老慶的後背。
雨亭把礦泉水灌入老慶嘴中,老慶的眼珠子骨碌碌轉開了,悠悠醒來,呼的噴出一口麵包沫,叫道:“噎死我了!”
雨亭埋怨道:“就像八輩子沒吃過飯!”
老慶埋怨道:“你看都幾點了,下午3點了,就是福爾摩斯,他老人家也要吃飯。”
雨梨說:“老慶說的對,又要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吃草,怎麼行?老慶,多吃點,一會兒還要開車呢。”
雨梨從車後艙裏找出一塊塑料布,鋪開了,然後又取出食物放在塑料布上。
幾個人吃起來。
老慶一邊嚼著一根廣東香腸一邊說:“要是能燒烤就好了,烤個大羊腿,美滋滋,油滋滋,多好!”
雨亭說:“你又忘記防火了。”
老慶抹抹嘴說:“雨亭,你說那大石塊是風化了掉下來的,還是有人往後推的?”
雨亭說:“你不是發現一個女人留下的煙頭嗎?”
“一個幽靈,飄蕩的幽靈!”
雨梨手裏舉著一段香腸,沉思著。
三個人吃完了,往回趕路。
老慶加大油門,轎車箭一般衝出去。
馬路寬闊筆直,老慶視野裏沒有異物,於是加快速度。
轎車裏漾起一首老歌,馬兒啊,你快點跑,快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