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寶山聽到這話,心裏充滿了懊悔,他看了賀淩香一眼,低聲說道:“淩香,那事確實是我錯了,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份上,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賀淩香聽到這話以後,心裏微微一愣,這麼多年以來,馮寶山在她心中一直是一個非常強勢的存在,想不到今天竟會如此低聲下氣。這不但沒有喚起賀淩香的同情,反倒使馮寶山在她心中的強者形象徹底坍塌,從而更加堅定了離開這個黑胖老男人的決心。
“馮書記,請注意你的形象,我該說的都說了,從此以後,我們兩不相幹,隻要你幹涉我和家人的工作、生活,我也一定會對你的事情守口如瓶。”賀淩香冷聲說道。
在馮寶山冥思苦想應對之策的時候,賀淩香接著說道:“我先走了,麻煩馮書記在離開的時候,幫我把辦公室的門帶上。”
當賀淩香的身影消失以後,馮寶山才緩過神來,他重重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兩眼空洞的看向門口,他怎麼也不願相信剛才那番話竟然出自和他同床共枕多年的女人之口。
過了好一會,馮書記才一臉頹廢的閉上雙眼,久久的沒有睜開。
賀淩香當天晚上並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妹妹的小飯店,姐妹倆同睡一張床,一直聊到了深夜。
肖致遠當天晚上回宿舍的時候,有意留心了一下那間空著的宿舍。之前肖致遠並不知道怎麼回事,如果知道的話,就算陸緒榮不是他的秘書,他也要管一管這事。
有人為了上班每天要趕十多裏的路,你這有現成的宿舍放在這兒養鳥雀,哪兒有這樣的道理,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嗎?
肖致遠決定明天親自給吳壽成打個電話,看看他怎麼說。
第二天一早,肖致遠到辦公室以後,就給吳校長掛了一個電話,他沒有和對方囉嗦,開門見山的提出了給陸緒榮安排宿舍的事情。
肖致遠本以為對方會找理由推脫什麼的,誰知吳壽成卻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並請其讓陸緒榮下午直接去學校找他。
肖致遠見對方答應得如此爽快,再聯係之前對他的猜忌,心裏還有點過意不去嗎,於是在言語之間還和其客氣了兩句。
掛斷電話以後,肖致遠便將陸緒榮叫了進來,把這事告訴了他。
陸緒榮聽後,先是一愣,隨即便緩過神來了,連忙向肖致遠表示感謝。
肖致遠沒多說什麼,隻是讓陸下午過去的時候,替他向吳校長表示一下謝意。
陸緒榮答應下來以後,剛準備出去,賀淩香便走了進來,見狀,便笑著問道:“肖書記和小陸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肖致遠見狀,起身迎了上來,笑著說道:“沒什麼,我幫小陸找吳校長要了一間宿舍,他這麼來回奔波不是個事呀!”
“怎麼,小陸之前沒有宿舍?這個吳壽成,也真是的!”賀淩香聽到這個消息,很是不爽的嘟嚷道。
陸緒榮雖然是肖致遠的秘書,但還是屬於黨政辦的人,下屬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她這個主任居然都不清楚,還得讓肖致遠這個做領導的操心,這可有失責之嫌呀!
肖致遠猜到了賀淩香的想法,連忙說道:“賀主任,坐,小事一樁,已經辦妥了。”
賀淩香聽後,連忙說道:“肖書記,這是我的失責,給你添麻煩了。”
“賀主任,不說這個了,我剛才就說了,這隻是一件小事,沒什麼的。”肖致遠大度地說道。
在兩人對話的過程中,賀淩香已經坐了下來,不過姿勢卻和以往有所不同,隻坐了半個屁股在沙發上,做足了下級拜見上級的姿態。
肖致遠見狀,心領神會的衝其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對於賀淩香的來意,肖致遠再清楚不過了,等陸緒榮退出去之後,他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開口說道:“賀主任,關於辛所長的事,昨天後來我已和鄭主任說過了,他說這兩、三天便會給我消息。”
賀淩香聽到這話後,感激的說道:“書記,給您添麻煩了,一會,我就把活動經費給您送來,您別誤會,這不是給您的,而是請您交給鄭主任的!”
賀淩香是體製內的人,對於相關情況還是很了解的,調動工作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她丈夫辛武能這般事先毫無征兆,突然想要調動的,花點錢能解決的話,那便是上上簽了。
“賀主任,這事我之前便和你說過,隻要是能幫上忙的,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至於說活動經費什麼的,我相信鄭主任和我一樣是不會收的。”肖致遠一臉正色的說道。
“書記,哪兒有辦事不要活動經費的道理,不行,絕對不行!”賀淩香搖著頭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