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是怕太子爺的千金之軀收到損傷,多有冒犯,還請太子爺寬恕!”錢沫沫有些尷尬地抖了抖自己的手臂,縮了回去。
“嗯!無礙,是本王不習慣有人站在身後,這個哨子可以召喚來本王屬下馴養的鷹,到時候就可以將消息傳出去了!剛才是本王沒有說清楚,子陌受驚了。”夜殤揚了揚手中的銀製的哨子解釋道。
錢沫沫也知道這是夜殤不想他們之間再次冷場才這麼說的。也多虧了她陌家主子的身份,不然,按照以往她對他的了解,他絕對不是那種會主動解釋的人。可是,她卻不知,此時的夜殤,內心被一個大大的疑問籠罩著,而這個疑問,隻有在麵對她的時候才有。
錢沫沫聳聳肩笑了一下回身走到她方才坐著的石頭邊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擺重新坐了下來,一夜趕路,再加上晨曦裏的絕地大逃亡,另外配贈墜崖,然後是見到這個讓她又恨又愛的男人,她還能保持冷靜,保持清醒,已經是奇跡了。
有些疲憊的錢沫沫剛坐下來,頭上的崖頂就傳來了一陣鷹鳴,是哲哲。錢沫沫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她現在即便是易容了,哲哲依舊認識她,等下哲哲要是直接奔她來……那豈不是要漏出馬腳了!
想到這裏,錢沫沫的後背不禁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果然跟他在一起時刻都不能放鬆啊!就在錢沫沫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靈光一閃,想到剛才夜殤招呼哲哲時用的銀哨子。
拿定主意,錢沫沫一下就站了起來。夜殤見她剛坐下又站起來,不禁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嗯……沒什麼,剛才看到太子爺的哨子挺精致的,不知是否能借子陌一觀?”錢沫沫盡量將自己的語調顯得自然,看著夜殤,淡定的外表下是一顆急不可耐的心。
“這個?子陌要是喜歡,就送你了!”夜殤隨手將哨子扔給了錢沫沫。
錢沫沫心下大喜,趕忙伸手接過了哨子,哨子剛到手,薄薄的霧氣中已經可以看到了哲哲矯健的身影,錢沫沫也顧不上剛才這哨子夜殤曾吹過,自己這會吹有間接性接吻,愛慕夜殤的嫌疑,直接放入口中,輕輕吹動了幾下。
不處錢沫沫所料,哲哲飛下來後在夜殤頭頂盤旋了兩圈真的衝她飛了過來,見她沒有伸出手臂去接它,不高興地又鳴叫了一聲。
夜殤也沒有料到哲哲會去錢沫沫那邊,本來還有些不解,看到錢沫沫手中的哨子也就釋然了。
“難得哲哲會對一個陌生人這麼認可,你伸出手臂,它會落到你的手臂上的。”夜殤看著錢沫沫的囧樣心情大好。
“哦!”
鬱悶的錢沫沫隻好聽話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哲哲立即就落在了上麵,氣的錢沫沫隻想拔光哲哲的毛。
她就納悶了,哲哲這家夥是怎麼認出易容後的她的,上次白虎招呼它的時候是,這次又是!關鍵是,這次站在她對麵的可不是別人,而是那個城府極深的夜殤啊!
再說了,哲哲那麼大一坨,為什麼就偏偏喜歡找她這個小細胳膊落呢?難道是她的細胳膊方便它抓不成?
錢沫沫哀怨地望著哲哲,哲哲卻自動地用自己的頭在錢沫沫的臉上蹭了兩下,如果剛才哲哲找上錢沫沫的舉動讓夜殤有些吃驚,那麼現在哲哲對錢沫沫的舉動完全可以用不可思議來理解了。
雖然吃驚,但夜殤還是沒有忘記他招呼哲哲來所謂何事!
撕下自己中衣的一塊布料,夜殤伸出食指咬了一下,鮮紅的一下就冒了出來!將白色的中衣布料抻展在地上,夜殤用自己的血在上麵奮筆疾書!隻幾下就將重要的信息寫在了上麵。
陌家商號有難,速往!
“子陌可還有事要叮囑?”
“太子千金之軀,子陌豈敢讓太子用血為子陌報信,還是子陌自己來吧!”錢沫沫單臂已經支撐不起哲哲的重量了,另一隻手也幫著扶著那隻端著哲哲的手臂。
“你若不說,本王就直接將這信給收起來了!哲哲,過來!”
說著,夜殤就準備將那布條收起來,招呼哲哲過去!
“誒誒……還請太子爺幫子陌寫兩個字,陌無!”錢沫沫急著讓玄武知道她和夜殤在一起,隻好趕緊妥協。
陌無,她無事,玄武改名陌武的意思,而玄武什麼情況下需要隱藏自己的身份?自然是她碰到他的時候,但願玄武能明白過來,或者盡快從青龍那裏得知這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