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胡人的地帶嗎?怎麼在這裏呢?
他有些冷笑,如今淩夜單槍匹馬,在他的勢力地方,要殺淩夜,易如反掌。
“明明就是,展司馬撐控著皇上,就守南城,而不進攻,不奪出京城,明明等的,就是我與胡人一戰,他坐收漁翁之利,你有什麼解釋嗎?展護衛,你好大的功勞啊,宮中也不守護,就讓胡人攻了進去,如今還理直氣壯地出現在天下人的麵前,這一點,我倒是要佩服的。看看蘇拉,知道為什麼她剛才會叫著痛嗎?”他輕輕地撩開她一些發絲,冷聲說:“這烏黑,是你展家所為的,讓蘇拉來殺我,不是我死,就讓蘇拉死。”
“不可能的,淩夜,你少在那裏放言,我隨時可以將你殺了。”他不悅地說著。
解釋,什麼解釋,他自已也說不清,說不明了。他不想懷疑自已的父親的,總是自已不斷地在欺騙著自已。
蘇拉一聽,轉到淩夜的前麵,伸開手擋著:“不許你殺淩夜。”
她的眼神,相當的堅定,也沒有半點的害怕。
淩夜一笑,將蘇拉的腰抱緊了,讓她在一側:“小丫頭,沒關係,他有什麼理由來殺我,我和你一起,你怕不怕。”
她是搖了搖頭,剛才又頭痛了,一定是這展顏壞家夥害的。
讓她什麼也記不得,讓她隻想殺了淩夜,好可惡的人啊。
展顏為她的眼神一震,蘇拉伸出手的同時,看到她的指甲都烏黑起來了。那是,她為時不久的症狀。
他定定地看著她,而她,防備又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自已。
多讓他心傷啊,但還是高高在上的開口了:“她受傷了嗎?”
淩夜見他沒有什麼惡意,輕點頭:“腦子裏受了一些創傷。”
真的是他的父親嗎?除了他的父親,還有誰會知道得這麼清楚呢?
“把她給我,我想辦法給她治好。”他看著淩夜,有些狂妄地說著。
展顏就是展顏,求人,也是不彎腰的。
似乎他覺得這樣,淩夜和蘇拉會感激他一樣。
可是淩夜輕然地一笑:“不必勞煩展公子了,我的蘇拉,我自已照顧。”
“她會死的。”他大聲地叫了出來:“你這樣對蘇拉嗎?你走後,對她不聞不問,現在她要死,你也不管,蘇拉過來,我帶你走。”他朝蘇拉叫著。
蘇拉抬起頭看夜:“他是神經病啊。”
夜有些不明白,但是知道蘇拉說的不是好話,笑笑:“大概是的。”
“別給我笑,蘇拉,你跟著他,你很快就會死,你知不知道,你跟我,我一定想辦法治好你。”他有些生氣了,他是一番好意,竟然讓他們嘲笑。
淩夜嘲諷地說:“你們父子,唱的是什麼戲,一個害人,一個想救人,要我們感恩於你們嗎?展顏,你別自以為是,你以為,你是誰?”
“十三皇子倒是好本事了?”他冷厲地看著淩夜:“如今腳好了,如今還是大將,可惜的是,身邊怎麼不帶多些人呢?”
彼此都一樣,都沒有什麼好光榮的一麵。
十三皇子,這幾個字又有些刺激到蘇拉,她不悅地叫:“不許叫他十三皇子,他是我的夜,我們又不關你的事,你是狗啊,專打老鼠。”
蘇拉處處護著淩夜,讓他很生氣。
有急事,也沒想跟他們說下去,壓下氣惱說:“何必口出狂言,到時候,我看你們怎麼來求我。”他翻身上馬而去,再回頭看看淩夜和蘇拉,眸子裏有抹篤定與執著,還有一種不服輸的神色。
以前都說淩夜是英雄,他是從來不相信的,淩夜算什麼?他比淩夜強多了。
西北這地方的人應該知道,他是比淩夜,更稱得上是英雄。
蘇拉直朝他扮鬼臉,二吐吐舌頭說:“討厭鬼。”
展顏就是這樣,總是這麼自大的個性,所以,人再怎麼出色,也減了不少的好感。
關於他的父親,他不想多想,其實說不清楚,也是清楚的,到了邊關,他就好好地在邊關,不去管京城中的煩事。
一個是忠,一個是孝,自古,都二難全。
蘇拉的指甲都黑了,她等不到什麼時候,就會來求他的。
看著北方的風雲飄幻,他落寞的身影站在那騎樓上麵。
如果當初不回京城那麼快,是不是現在伴在蘇拉身邊的,就是他了。
一定是的,蘇拉怎麼會不喜歡他呢?想必是她身邊的人,都在教唆她。
父親一定不知道他喜歡蘇拉,不然的話,不會對蘇拉下手的。
他很尊敬父親,父親每每給他指的路,都會讓他事半功倍,意氣風發。但是這一次,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麵對了。
現在不去管吧,看到了蘇拉,就想讓她在身邊,這樣或許會讓自已的心,開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