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孔子富民思想(9)(1 / 3)

孔子編《詩經》為“四”

孔子精研周人學問,又逋周禮,當然早就熟知了這個周人之間心心相傳的秘密天機。孔子精數學,他也可能是在編《易經》之時推演易理破譯出這條天機。

孔子編《詩經》,就運用了這條“道為四”的原理:

小雅本屬風,是廟堂之風;大雅本屬頌,是廟堂之頌。孔子又將小雅大雅單列出來,正為“四”之數:國風為一,小雅為二,大雅為三,頌為四。

小雅大雅又可合為一部,即雅。雅本屬頌。詩經之數“四”亦包括了“三”。

老子之道為“三”,孔子之道為“四”,孔子包含了老子的思想,又高過了老子思想,於此可見。其實也不是孔子高過了老子,而是周人高過了殷人。這一點的悟出殊大不易!我如果家不在良鄉,就不會去良鄉的商周博物館,就看不到周坑中顯示的“一人四馬”,就不能明白周人“一分為四”的哲學思維,也就不能明白孔子編《詩經》為四的用意。冥冥之中,確有天意。

《史記》載,孔子曾想去趙國見趙簡子,因亂沒去成,隻能臨河而歎。假如孔子過了河去了趙國,那麼就可能到當時的趙國所在地,也就是後來春秋滅亡、戰國興起時的燕國都城燕邑,即古時的北京,今天的良鄉,就有可能到我家所在的位置走過。惜吾晚生二幹載,不能一親聖人之顏!

——《頌》是讚美上天。

再說說《頌》。這個簡單,《詩經》之“頌”包括周頌、魯頌與殷頌。孔子這樣編排意思是:

《周頌》——宗周

《魯頌》——重魯

《商頌》——懷殷

《周頌》在前,表明宗周,崇尚周禮。

《魯頌》緊跟在周頌之後,表明魯國緊跟周王朝走,如同當初魯國開國之君周公緊跟周天子走。魯與周一體,周與魯一道。魯在所有諸侯國中地位特殊而重要,是周公所在,是周禮與太廟所在。因此孔子將《魯頌》列入《頌》中,而沒有列齊楚等國的頌。每國國君都有家廟,每國都有頌,但敢與《周頌》、《商頌》並列的,唯有《魯頌》。《周頌》《魯頌》都是周頌,都是頌周。

《魯頌》之後是《商頌》,這表明了周革殷道,同時又保留了殷道,抑之,故列於最後;存之,故列於其中,不廢。孔子為殷人之後,孔子將《商頌》列入《頌》、列入整部反映周人思想的《詩經》中,也在表明:殷即周也,吾為殷人,吾亦為周人也。

《詩經》的《雅》與《頌》,對於孔子本人有特殊意義,相當於孔子的家譜。《大雅》與《頌》的大量詩篇,用飽含感情的語言記錄了殷人的曆史與周人的曆史,如《大雅·緜》寫到了周人祖先古父亶公,《商頌·那》寫到商湯。殷人的祖先是孔子血統上的祖先,周人的祖先是孔子精神上的祖先,孔子一並祭之。

《詩經》的《雅》、《頌》中有大量讚美上帝之辭,這是《詩經》全書關鍵,是我們了解《詩經》不可或缺的鑰匙。

以往我們讀《詩經》都看《國風》去了,其實《雅》、《頌》才是真正的《詩經》。

《雅》、《頌》中大量讚美上帝的詩篇,體現了《詩經》作為祭詩的本質。不要忘了,《詩經》的作用不是拿來看的,根本上是用來敬拜上帝的讚美詩歌詞,專用於太廟祭祀,不是哪裏都可以放。

孔子編《詩經》,就是編一本讚美詩大全,配以《樂經》,詩歌與音樂合二為一,周禮成矣。

《詩經》之《雅》、《頌》歌頌的對象有二:上帝與列祖列宗。歌頌的方式分別為:

一,為直接讚美上帝,如《大雅·皇矣》:“皇矣上帝,臨下有赫。”意思是:光明啊上帝,你降臨世間有著赫赫光華。

二,為間接讚美上帝,通過讚美殷人周人的列祖列宗讚美上帝,如《大雅·文王》:“文王在上,於昭於天。”意思是:文王因為有豐功偉績,已被上帝升到天上,也大放光華。

這二者都是讚美上帝,隻不過一為直接、一為間接而已,毫不衝突。我們讚美上帝有多種方式,不能拘泥於形式。還有一點很重要:不能忘了列祖列宗。中國風俗最重列祖列宗,這是孔子“孝”的思想之來源。孝道思想代代相傳,成為吾國之魂。這一點,被人認為是與信上帝相衝突的,其實不然,“孝”來自於“天”,沒有上帝,哪來列祖列宗?沒有列祖列宗,何來我身?從來沒有人因為不忘列祖列宗就忘了上帝的,相反,一個人越有孝道,就越知敬天。此亦為《詩經》大義,不可不知。

孔子編《書經》

孔子編《書經》,也是用編《詩經》的手法,“一分為四,四道合一”。

孔子說,“吾道一以貫之”,就是此意。關於孔子編《書經》,下麵我說兩個問題。

孔子搜書

關於《書經》的第一個問題,孔子從何處得來《書經》的原始資料?

漢代的《緯書》說《尚書》原有三千二百四十篇,孔子刪為一百二十篇。《史記》說孔子“追跡三代之禮,序《書傳》,上紀唐虞之際,下至秦繆,編次其事。”

結合這兩個說法,當知孔子所做的工作為:

一,刪《書》。孔子刪書刪得狠,凡是不合於周禮、周道的,一並刪除。

二,在《書》前,孔子作了一篇序,叫《書傳》。案,孔子作《易傳》為可考之事,《史記》又說孔子作《書傳》,我們可以推想孔子除了《春秋》外,其餘五經都作了序。